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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駱巖開著車子駛近君蘭小區125別墅時,前車燈照亮秦佑彬所在的一隅,秦佑彬正蹲在鐵柵欄門口,將頭埋在膝蓋處,很頹廢的樣子,駱巖看到後鬆了一口氣,給秦太太打了個電話,而後從車上下來,走到門前說:“起來。”
秦佑彬站起來,喊一聲:“哥。”
“嗯。”駱巖輸入大門密碼說:“進去吧。”
秦佑彬這才進去。
駱巖重新返回車中,將車子駛進院子,停定後,帶著秦佑進入客廳,讓秦佑彬坐在沙發上,他則去燒水。
秦佑彬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坐了好一會兒才緩神,目光一轉,掃到茶几上的稿紙,微暗的稿紙上寥寥數筆是一個女生的輪廓,很熟悉的輪廓,弧線優美,額頭鼻尖下巴自然靈動,十分好看,秦佑彬伸手捻過來這張稿紙,準備細看,卻看到下面又是一張,如果說手中的一張是熟悉的輪廓,那麼此時茶几上的一張已經清晰的讓他震驚,稿紙上一個纖瘦的女生穿著淺色的襯衫,袖子捋起,露出一截纖細的手臂,坐在浴缸旁,嘴笑揚起恬淡的笑意,正給一隻狗狗洗澡,整個畫面明亮有愛,流淌著一股“歲月靜好”的氣息。
畫面的右下角,流暢地書寫著“like簡一”。
《二十八歲少女》
作者:水晶翡翠肉
2017年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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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彬。”駱巖在廚房喊一聲。
秦佑彬嚇的手一抖,稿紙跌落,他忙彎腰拾起時,瞥見桌上其他稿紙上畫的也是簡一,他目光一滯。
“過來洗手。”駱巖的聲音傳過來。
秦佑彬將稿紙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站起身,走進廚房,默默繞過駱巖身後,走至水池邊,開啟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滑過指間,令他身上稍稍有了點溫度,他忍不住側首看駱巖。
駱巖正在衝牛奶,問:“冷不冷?”
“不冷。”
“餓嗎?”
“不餓。”
“今天沒有去上晚自習?”
“沒有。”
駱巖側首看向秦佑彬,秦佑彬目光躲閃,垂下頭,駱巖習以為常,說:“先喝杯水,去洗個澡,一會兒再喝杯牛奶,好好睡一覺。”
“嗯。”秦佑彬點頭。
駱巖轉身走出廚房,到小客廳裡收拾膝上型電腦、稿紙、筆,然後上二樓。
秦佑彬站在原地看著,眼神晦暗難明。
駱巖才剛將膝上型電腦、稿紙、筆放到書房桌上,聽到樓下傳來秦佑彬的聲音:“哥,我去學校一趟拿東西,馬上就回來。”不等駱巖回答,樓下傳來跑起來的腳步。
駱巖失笑搖頭。
秦佑彬一路奔跑,大腦中回憶著稿紙上簡一,同時盤桓著之前生活中的種種跡象:
比如顧小同身邊的小白狗是球球,他現在才想起來,那條被顧小同扎滿辮子戴著髮卡的小白狗是球球。
比如那天駱巖車上坐的唯一一個女生。
比如今天簡一的明朗燦爛的笑容。
比如駱巖的稿紙。
比如很多生活的細節,本來他都沒有注意,如今全然清晰,清晰地直指一個事實——駱巖喜歡上簡一了。
那麼簡一呢?
簡一也喜歡上駱巖了嗎?
秦佑彬一路跑到大學城中心街,將自己隱在黑暗的樹影中,看著like·簡。
like·簡門口,簡一正半蹲著給顧小同系厚厚的圍巾,問:“妹妹,還困不困啊?”
“不困了,我剛才睡了。”顧小同抬起小下巴,方便簡一系圍巾,說:“姐姐,煙花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