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唇哆嗦著,想讓他不要殺人,但是良久,卻只顫抖地喚了一聲:“阿厲啊。”
裘厲眉心微蹙,伸手捧住了小姑娘的肩胛,卻發現被背部潤了一片。
“夢到什麼了?”
“好可怕。”姜雨崩潰地扯著他:“夢到你坐牢了。”
裘厲:……
“你不是想我死,就想我坐牢?”
姜雨抱著他的腰,帶著哭腔道:“誰讓你這麼…這麼不乖啊。”
裘厲無奈地笑了:“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還不乖嗎。”
“今晚你別走,陪我。”她只有抱著他,才稍稍安心些。
那一晚,裘厲前所未有的gently,從始至終只有一個posture,就是抱著她,slowly move。
他沒有顧著自己,只是在用這樣的方式,撫慰著她。
在他輕聲道耳語中,姜雨又一次跌入了美輪美奐的夢境中。
那晚前所未有的絕佳體驗,足以令她此生難忘了。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洗臉刷牙的時候,看著自己潮紅的臉頰,很羞恥。
遲早死在這個男人懷裡。
……
而那天之後,姜雨再也沒有見過霍城。漸漸的,她真的把那次相遇,當成了巧合。
或許霍城根本沒有把她放在心上,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學生時代幼稚的糾葛,在漫長的人生過程中,不值一提。
那天下午,姜漫依去“漫步”酒吧給員工們發工資,姜雨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告訴她,程野拍戲的過程中受傷了。
姜漫依立刻丟掉了手裡的活兒,跟姜雨一起開車去了德輝私人醫院。
這件醫院一般收治位高權重的病患亦或者明星藝人,普通老百姓是不會來這種醫院看病的。
因此,醫院的病人不多。
潔白的走廊非常乾淨,幾乎可以說纖塵不染。
這一路上,姜漫依的心都揪緊了,不知道他傷的究竟有多嚴重。
聽姜雨說,是拍動作戲的時候,吊威亞發生問題,摔了下來,好像是把腦袋給摔著了,她也剛接到電話,情況未知。
病房裝修精美,色調溫馨,沒有醫院白色病房的壓抑感,倒像是高階酒店套房。
程野已經醒了過來,頭上裹著白色的紗布,傻了吧唧地坐在病床上。
姜漫依看到他沒有大礙,鬆了一口氣,坐在病床邊,撫著他英俊而蒼白的臉頰:“野哥,感覺怎麼樣?”
程野茫然地看著她:“你…是誰?”
姜漫依:?
“我是漫漫啊。”
“漫漫?”程野皺眉,思忖了片刻:“漫漫是誰?”
“野哥?你在開什麼玩笑!”
這時,穿白大褂、戴眼鏡的醫生走了進來,對姜漫依道:“病人腦部受傷,會出現暫時性的失憶,或許會忘記身邊的人。”
姜漫依傻了:“失憶?你是說他不記得我了?”
“您不用擔心,只是暫時性失憶,我們一定會全力治療。”
“其他方面還有問題嗎?”
“暫時沒有什麼問題。”
姜漫依看著面前的男人,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為他的平安而欣喜,還是為他的忘卻而悲傷。
他是她從青春時期就迷戀的男人,她那麼平凡和普通,卻能得到他的青睞喜歡。
很長一段時間,姜漫依都覺得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而當這份幸運戛然而止的時候,姜漫依心裡只覺得空、空蕩蕩地彷彿全世界都黯然褪色,她的人生一下子變成了灰白色。
那兩天,姜漫依幾乎是每天二十四小時陪伴著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