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譯壓著心裡那股躁騰騰的勁兒,看看對面司馬昭之心藏都懶得藏的祁浪,又望望身邊半醉半醒的少女。
儘管眼底渴望已經快漫溢位來了,但他答應了她:“好啊。”
cbd商圈的奶茶店到處都是,白禾找了角落鬆軟的位置坐下來,祁浪買了三杯奶茶,言譯則買來撲克牌,三人鬥起了地主。
和他倆鬥地主,白禾全憑運氣,祁浪和言譯用腦瓜子打牌,會記牌數,所以她不可能贏得了他們。
除非她和其中一人組隊,還有翻盤的可能性,如果是她當地主的,那就只剩下被摁在地上摩擦的份,再好的牌,都一樣被虐…
不過,今晚兩個人似乎有意在放水,儘管白禾每輪都在叫地主,打得十分放肆,這倆人放水放得十分明顯,不管她抓一手怎樣的爛牌,都能輸得十分體面還不讓她察覺。
沒一會兒,白禾可憐兮兮的賬戶餘額就從之前的兩塊五,變成了四位數,小姑娘嘴巴都要笑劈叉了,開心得不得了,還真以為是天降好運,手氣爆棚。
約莫九點多,奶茶店店員提醒他們,店要關門了。
白禾贏得盆滿缽滿,酒基本上醒得差不多了,嘴巴也笑爛了,一路開心地數著賬戶裡的錢。
居然能從他倆手裡贏到錢,她可不要太厲害了!
走出奶茶店,言譯問她:“晚上去哪邊?”
白禾不假思索道:“你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考試,快回去早點休息吧!”
祁浪鬆了一口氣,言譯沒有勉強,點了點頭。
司機開著那輛黑色經典款勞斯萊斯在路口接他們,先送言譯回了學校,白禾趴在車窗邊跟他揮手說拜拜,言譯也不管祁浪是不是在邊上,托起她的下頜,吻了吻她的臉頰,碰到了一點唇瓣,輕輕壓下。
白禾也配合地抬起頭,由著他親吻。
祁浪斂著眸子,側開了腦袋。
司機梁叔透過後視鏡,同情地望了少爺一眼。
白禾跟他道別後,祁浪的車送她到了宿舍樓下,問她是不是一個人。
“小京和新月走了,連翹還在呢,她明天走。”她揮手對他道別,“早點回去,小七。”
祁浪點點頭,目送她走進宿舍樓。
……
白禾回了宿舍,在陽臺上收衣服的朱連翹連忙問她什麼情況,怎麼是祁浪送她回來的?
白禾照實說,本來今晚是她跟言譯的浪漫雙人晚餐,結束之後準備去酒店來著。路上遇到了祁浪,三個人奶茶店鬥了一晚上地主,然後,祁浪就把她送回來了。
“噗。”朱連翹聽到她說鬥地主,口水兜差點噴出來了。
“救命啊,所以祁浪破壞了你的美好初夜。”
“你羞不羞啊說這種話。”白禾反正是怪不好意思的,拉上了簾子。
朱連翹不依不饒地問:“所以你感覺怎麼樣,有失望嗎?”
“呃,應該說鬆了一口氣,我還沒有準備好,有點不知所措。”
“所以…祁浪算是一顆及時救火的大救星了?”
“算是吧。”白禾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問她,“什麼時候回去啊?”
“我買的是明天的火車票。”
“那我送你去車站吧。”
“行啊。”
次日,白禾送朱連翹去了火車站,再回到宿舍時就剩空空蕩蕩的房間和她一個人,晚上湖畔散步時,言譯問她怕不怕一個人睡,如果害怕,他們可以去酒店開房間。
想到昨天的情形,白禾想笑,但忍住了。
言譯抿著唇,似乎也在竭力壓制上翹的嘴角,兩個人表情很不淡定地對視了一會兒,終於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白禾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