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複習周結束,終於迎來了期末考試。
白禾算是考試達人了,雖然比不上祁浪那種隨便看看書也能拿年級no1的超級學神,但只要她一步一個腳印,在自己能力許可的範圍內做到優秀,就好了。
後來白禾的另一份建築攝影作業被老師投去了建築雜誌,竟然被錄用了,她也意外拿到了一筆五千塊的稿酬。
當然,稿酬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份建築雜誌在業內相當權威,平時收錄的都是專業攝影師的作品,白禾只是個大一生,能被錄用,這深深鼓勵了她,所以她時常拿著相機出校取景拍攝,攝影課也學得相當認真。
言譯見此情形,給她配了好幾個專業的鏡頭,拍人物的、建築景物的、還有遠景長焦鏡頭。
他雖是外行,入手前也研究了小半個月,做足了功課,配置的都是她需要用到的專業鏡頭。
男朋友都做到這份上了,白禾也沒臉再冷戰下去,所以倆人順理成章地和好如初。
至於那引發矛盾的瘡疤,就讓它結痂吧,兩人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既然誰都不願意改變,又捨不得分手,假裝不存在就好了。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了,祁浪比白禾提前兩天考完,但言譯的課程實在太多,三個人訂的是言譯考完結束那天的回家高鐵票,至少還得等他一週多。
蘇小京本來也想和白禾他們一起回去,奈何春運的票不好搶,大表哥幫她連夜蹲守,叫了好幾個店內幫廚一起,才搶到一張票,只好提前回去了。
白禾跟言譯送蘇小京去了高鐵站,言譯將行李箱遞給她,白禾叮囑:“平安到家之後記得說一聲啊。”
“嗯嗯,你們快回去吧,我又不是小朋友怎麼會走丟。”
“主要是你一個人,不太放心嘛,而且我們小京同學也又讓人不放心的資本啊。”
“哎喲,這話朕愛聽!愛妃多說。”
“好啦,快進去吧。”白禾將她推進了安檢口,目送她離開。
言譯問白禾:“之前我就叫你跟她一起回去,我考完還要一週多,這段時間你們宿舍女生肯定都走了,你一個人住?”
“沒關係啊。”白禾輕飄飄地說,“我已經不怕鬼了。”
“真的?”
“當然,再黑,能有之前的恐怖密室黑嗎,我還不是一個人在黑漆漆的過道里走了好久。”
“看來你真是脫敏了。”
“只能說你選的密室太頂了。”
言譯想到了那天在高空彈跳臺上祁浪的話。
她已經開始擺脫童年時那個膽小又怯懦、猶豫又沒主見的小女孩,逐漸明晰自己的興趣和擅長,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越來越清楚。
也會越來越勇敢,越來越…
不再需要他。
言譯忽然感覺一陣惶恐,他下意識地擁住了白禾,緊緊地抱著,用力到全身都在顫抖。
和好以來,第一次擁抱,在人潮
洶湧處絲毫不會招搖(),因為這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是別離的站臺。
白禾輕輕拍他,笑著說:“是小京走,又不是我走,怎麼了啊?”
“忽然想,我還能抱你多少次?”他閉上了眼,呼吸著她髮絲間的馨香,將她摁入胸口。
“什麼多少次啊,這也能倒計時嗎?”
“總覺得,你會離開我。”
什麼都留不住。
就像一個噩夢般的詛咒。
媽媽,爸爸…他生命中所珍愛所渴望的一切,全都留不住。
小時候,爸爸牽著他的手去公園放風箏,公園遇見一個算命的白鬚老人,說他是孤辰命。
獨斷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