諧,直到言譯洗了碗,發現白禾的房門緊閉。
他走過去,想推門而入,又覺得不好,用指背敲了敲門。
“進。”
得到許可,言譯走進去,看到倆人靠一塊兒躺床頭看書。
祁浪身材健壯,一張單人床都擺不下一個他,白禾在他身邊就像小鳥依偎著大狗似的。
他眼裡像進了飛蟲,刺得不行,走過去將祁浪拉下了床。
“幹什麼?”
言譯將他推搡出去:“沒見過這麼隨便的人,女生的床你隨便上?”
“老子以前還在她床上睡過覺,怎麼了,我認識她比你早。”
他拉著祁浪的後衣領,將他拽出房間。
“去哪兒?”
“打球。”言譯拍了籃球上手,拽著祁浪進電梯。
“剛吃完飯,誰要跟你打球。”
言譯不由分說拉著祁浪走出了樓棟,他實在無法忍耐他和白禾共處一室,呼吸同一片空氣,肌膚相親。
全身上下包括頭髮絲,都要炸了。
初夏,風都帶著燥悶的熱力,小區籃球場上,祁浪感受到言譯身體裡燃燒的能量,他哪兒是跟他打球,他是恨不得把籃球捅進他身體裡吧。
看著被少年暴扣籃筐之後嗡嗡作響的籃板架,祁浪雙手叉腰,喘息著:“有病啊?”
言譯將籃球狠命往旁邊一擲,背對著他,竭力按捺著胸腔裡跳躍的憤怒焰火。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祁浪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覺得討厭了呢。
大概是從他知道白禾潛意識裡對祁浪是有那麼點兒暗戀的心思起。
白禾肯定死不承認,祁浪更是渾然不覺,但言譯看得出來,她跟那些女孩一樣喜歡祁浪。
別人敢表達,但她不敢。
怕說了朋友沒得當,也怕祁浪討厭她頸子上的燙傷疤痕。畢竟…他過去交往的女孩哪一個不是膚白貌美的頂配顏值。
祁浪渾然不覺,白禾自卑不說,那麼言譯絕不能讓祁浪發現這件事。
他生性風流多情,知道了,對白禾能有好的?
十有八|九要騙她上床。
言譯忍耐
著,轉身對他說:“下午誤會你的事,是我不對。”
“太陽打北邊出來了?”祁浪拍著球,轉身一個跳投,輕鬆將籃球遞入筐內。
“但你這樣沒有邊界感,確實容易讓人誤會。”言譯直視著他的眼睛,“又不是小孩了,你不要總碰她。”
祁浪看出來了,這小子心思沒在打球上,他找他出來,是要跟他“坦誠相待”呢。
“我和她需要什麼邊界感,老子坦坦蕩蕩。”祁浪走進一步,一股子盛氣凌人的威壓氣勢,“倒是你,一腦門子心思都在她身上,這三年,裝中等生,裝得挺像那一回事啊。她成績上浮,你就考得好,她成績下滑,你跟著滑…你還真是她的小跟班呢。”
“巧合而已。”
“巧合?初中的奧數競賽,你跟我一起拿全國金獎,也是巧合?”
“我只拿了一次。”
“那是因為小百合參賽沒能入圍,從此以後,你就再也不參加這類課外競賽了,你想和她保持平行,小學初中高中…甚至大學,你都想賴在她身邊。”
言譯的手藏在背後,緊緊攥了拳:“這只是你的臆想。”
祁浪眼神有力,如釘子般釘在言譯身上,“臆想,那麼再說說,你小學五年級直跳六年級,初中也跳了一級,直到跟她同級。我也是好奇,怎麼這一下子就傷仲永了?”
言譯沒話可說,被他看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白禾…白禾不懷疑就好。
“小子,你對你姐心思不單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