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雨,剛洗了澡呢。”
言譯走到窗邊,將窗戶開了一條縫,讓風吹進來,驅逐室內燥悶的空氣。
停電了什麼都做不了,不知道電路什麼時候能搶修成功,為了避免緊急時刻手機沒電,倆人都關了機。
漆黑的夜裡,唯有窗外風雨喧譁。
言譯心裡燥熱,身上也燥熱,拎著扇子不斷給自己扇風。
白禾問他:“這麼熱嗎?”
“嗯。”
“那要不要把門開啟,讓空氣對流。”
“不了,安全第一。“
“也是。”
白禾從櫃子裡取出了幾百年都沒玩過一次的跳棋,跟言譯伴著led小檯燈一起下棋,消磨時間。
說來也是奇怪,言譯的下棋水平跟成績一樣,忽上忽下,他輸了白禾一局,必定要贏兩局,給她一點戰勝的希望,然後無情地給予摧殘和打擊。
本來挺無趣的遊戲,把白禾弄得興致盎然,非得要贏他一局才算完。
玩了會兒,言譯忽然問:“想聽故事嗎?我給你講。”
“阿一你還會講故事呢?”
“前幾天看了一部電影,挺有意思,講給你聽。”
“好哇!”
於是言譯徐徐給她講了這個名叫《中邪》的電影:“故事一開始,兩個大學生準備拍一個民俗異聞的紀錄片,找到了一個名叫王婆的神婆,正巧遇上村裡有人中邪,請王
婆去還人,所謂的還人,指的就是使人還魂復活。兩個大學生用dv拍下了還人的全過程,沒想到這個王婆有兩把刷子,真把人治好了。沒幾天,又有一單生意,來自於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姐弟倆,姐姐據說也中邪了,總在晚上夢遊…”
“等等!!!”
白禾越聽越不對勁,打斷了他,“你該不會是在給我講鬼故事吧!”
“不是鬼故事。”言譯無辜地說。
“可是…什麼中邪啊,又是什麼還人的,就…很靈異啊。”
“放心,聽到最後,就知道這不是鬼故事了。”
白禾心裡有點怵,但他已經講了一半,她又忍不住想知道後續的劇情。
“確定…確定沒有鬼哦?”
“嗯,信我。”
於是白禾讓言譯繼續講,跳棋也不玩了,坐到他身邊來,害怕地抱住了他結實的手臂。
言譯能感受到小姑娘的體溫,比他稍涼些。
他能感覺到,白禾自然也能感覺到,喃了聲:“你身上好燙。”
言譯說,“有點熱。”
“不管,是你要講這麼嚇人的故事。”白禾不管他多熱都不會鬆開他,更加用力地挽著他的手,“繼續繼續。”
言譯喉結不自然地滾動著,嗓子有點幹癢。
他不動聲色地繼續講述。
講到後半段劇情的時候,白禾嚇得臉色慘白,瑟瑟發抖:“不、不是說沒有鬼嗎?”
“確實沒有鬼。”
“那她怎麼鬼上身了?還…還半夜夢遊拿刀殺人…還有她弟弟,明明被砍死了,怎麼又復活了?”
“後面你就知道了。”
於是言譯繼續講,講完了故事的結局,的確沒有鬼,都是故事主角的姐弟倆策劃的一起復仇案,當然兇手也落網了,但…但故事裡的詭異氣氛,還是把白禾嚇得不輕。
講完了故事,已經到後半夜了,言譯摸了摸她鬆軟的長髮:“已經幹了,睡覺吧。”
“好…”
白禾端著小檯燈回了房間,躺下來,聽到隔壁窸窸窣窣的聲響,沒一會兒,便沒了聲兒,言譯睡下了。
白禾不敢關燈,將小檯燈放在床頭櫃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