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他的把柄,你自己不知道嗎?”關小凌撇撇嘴反問道,當然不會把所知道的把柄說出來,若真扯到“特務”這個事上去,可就複雜了,估計所有的知青和村民都會被牽連,被調查。
偏偏張曉梅卻不知輕重,不依不饒地說道:“那你說是什麼把柄?你說不出來就是汙衊,就是造謠。”
或者不是張曉梅不知輕重,而是太心狠手辣,太陰險狡詐,想讓自己說出那個禁忌般的詞,把自己連根拔了?
想到這裡,關小凌的脊背陣陣發涼,可能自己真的小瞧這個胸大無腦的潑婦了。
“你說什麼把柄?”張曉梅步步緊逼,“你說不出來,那就是汙衊。”
“汙衊?”關小凌冷笑一聲,立刻找到反擊的點,“汙衊你什麼?你千方百計勾引季書禮,讓他睡了你,即使回城了,將來也必須得娶你。”
“你胡說八道,我沒有勾引季書禮,我更沒和他睡覺。”再潑辣再無恥的女人也是在意男女方面名聲的,張曉梅立刻受不了了,幾乎咆哮著喊道。
“你沒和季書禮睡覺,那你和哪個野男人睡覺了?”關小凌才不害怕她的張牙舞爪呢,反而笑吟吟地看著她的慌亂無章,緩緩地問道。
張曉梅好像被關小凌的話施了魔法,失去了主動進攻的能力,只是順著她的話辯解道:“我和哪個野男人也沒睡過覺啊。”
“你沒和季書禮睡過覺,也沒和其他野男人睡過覺,那你肚子裡的野種是誰的?”關小凌猜測著張曉梅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我肚子裡的野種?”張曉梅停止了張牙舞爪,呆了一瞬,突然蹲下身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關小凌也愣了,她以為張曉梅會繼續發瘋攻擊自己,或者是欣喜若狂終於有徹底拴住季書禮的手段,唯獨沒想到她會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
一時間,關小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繼續罵她也不是,過去安慰她更不是。
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永遠是真理,張曉梅哭了幾分鐘後見關小凌還在身邊,擦擦眼淚又開始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婊子還杵在這裡幹什麼?是不是羨慕嫉妒恨啊,我懷也是懷的季書禮的孩子,而你卻是他不要了的破鞋。”
“你別以為你是孕婦我就不敢打你。”關小凌說著揚起了巴掌。
張曉梅竟然梗著脖子不躲避,關小凌的巴掌沒能落下去,只得冷笑道:“已經用不著我打你了,沒結婚的大閨女挺著大肚子,走到哪裡都是破鞋,好好想想將來怎麼面對大家的嘲諷和指點吧。”
“你,你,我以後的日子可能不好過,”張曉梅咬牙切齒地回道,“但你想要逃離大柳樹大隊,想去公社醫院上班,也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