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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呢。”賈氏點點頭。
杜若早已坐在杜蓉床頭,經過三日調養她臉色好的多了,笑盈盈的道:“妙兒可乖了,晚上一點兒不哭鬧,嬤嬤直誇呢,弟弟他們也喜歡的緊,一個一個搶著抱。“
他們章家全是男兒,而今突然多個那麼嬌弱的小姑娘,哪裡有不喜歡的。
“我也要抱抱。”杜若道,“我給她戴小金鎖。”
杜繡撲哧笑道:“你是來晚了,二姐的金鎖早就戴上了,便不說這個,袁姑娘也送了金鎖呢。”
“都能開金鎖鋪子了!”杜蓉好笑,“你們也不打打商量,不過也罷了,反正你們一個兩個都要成親生子的,我還怕送不出去?”她看著杜若,“若若,你可是頭一個呀,皇后娘娘。”
杜若臉紅的低下頭,嗔道:“不許取笑我。”
眾人卻笑得更大聲了。
吉時到,洗三開始,章老爺親自過來,笑眯眯抱著孫女兒交由收生姥姥去主持,幾個姑娘們也都跑出去看,各自往盆裡放些東西,杜鶯與袁秀初道:“你今日既然來了,稍後去我家坐一坐罷,我許久不與你下棋,倒是有些想了,不然等到你嫁人,更不知何時呢!”
這幾個月,經過內亂之後平定下來,好些姑娘都訂了親,像方素華,袁秀初都是,袁秀初是定了鄭家,鄭公子乃大理寺少卿,年輕有為,一表人才。
袁秀初微微臉紅,戳一戳她:“那可是怪誰?是你自己懶了總是不出門,我邀你你還推脫呢。”
“如今我可不是請你賠罪了嗎?”杜鶯笑,“你就不能原諒我?”
“罷了,看在你誠意的份上。”袁秀初斜睨她一眼,“不過我得同哥哥說一聲,他今日送了我過來的,”她笑道,“就在對面呢。”
杜鶯一怔,下意識就朝那邊看去。
而今謝彰與袁詔在同一衙門做事,兩人算是相熟的,此時便站在一起,說著什麼,謝彰微微帶著笑意,袁詔卻好似覺察到了,目光忽地投過來。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遇,杜鶯連忙就撇過了頭,袁詔卻是沒有迴避,甚至她又去與袁秀初說話時,仍是看了她一眼。
這陣子的內亂造就了杜家大房的飛黃騰達,但二房非但沒沾到便宜,杜雲巖還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見了,有好事者探討起來,竟是得出在打鬥中被殺的結論,但是因為沒有找到屍體,也不知確切的答案,恐怕真相只有杜家人才能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二房是要凋零了,但杜鶯竟是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想盡辦法的嫁個好人家,她幾乎是不出門,袁詔有些不太明白,他以為杜鶯是病得更重了。
但剛才那一眼,她看起來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樣子。
她為何突然改變了主意?
杜鶯與袁秀初說得幾句,洗三禮也完了,她們便回了屋,杜繡還沒有走,她瞧著盆子裡放滿了東西,再看看四處大片的屋宇,耳邊聽著歡笑聲,心想以前覺得杜蓉不聰明非得嫁給馬匪的兒子,而今看起來卻也不是那麼的壞。賀玄登基之後論功行賞,章老爺也升官了,杜蓉與杜若感情又好,後者將來做了皇后,章家只會是往上走的。
而自己呢?杜家三個姑娘沒有一個是真的喜歡她的,杜若表明上客氣,可心裡已經對她有了芥蒂,父親又做醜事離開長安,她的處境是前所未有的遭!
思來想去,心情低落,她緩緩走到池塘邊,湖水裡開了十來多荷花,亭亭玉立,上有幾隻蜻蜓,不時的飛起來。
她有心思一直盯著看,竟是忘了頭頂的烈日,忽覺酷熱便責備起丫環。
翠雲忙道:“銀杏出來忘了帶傘,這會兒已回大姑奶奶那裡去拿了,姑娘要不挪到亭子裡來罷。”
杜繡便是往附近的亭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