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方便管理,被調遣去了農莊。
老夫人笑道:“正是餓的很了,路上光吃些點心,解不了讒。”
“那您來得可真是時候,今兒都是野味,大清早從山上打來的,石雞,野兔,狍子,只狍子還在灶上煨著,得等到晚上吃,這玩意兒騷氣,光是除味都弄了大早上。別個兒就容易多了,石雞依您口味,做了清蒸小八寶,野兔三吃……”
這管事說話倒豆子一般,快又清楚。
杜若讒得不行。
老夫人瞧她一眼,又瞧瞧杜崢,謝詠,那兩小子都已經在流口水了,大笑道:“也別廢話了,快些都洗了手用飯罷,吃到肚子裡才是真的。”
眾人都笑起來。
比起宋國公府大廚的手藝,這些鄉野的菜味道很不一樣,極為的樸實,但因食材好,又新鮮,吃起來一點不讓人失望。
老夫人道:“這石雞我是最喜歡的,但這幾年不知是不是因為打仗,竟是見得少了。”
管事笑起來:“這東西本就不好抓,狡猾的很咧!”
那也得看人罷,杜若擦著嘴,想到小時候她有次去找賀玄,他在林子裡練袖箭,那梅花袖箭一發六隻,他那時就打中了一隻,她求他烤了吃了,等到傍晚,地上甚至有十來只。她喜滋滋使人拎了兩隻回去,還孝敬給了祖母,也不曉得祖母可還記得。
不過那味道是極好的,哪怕一點調味的都沒有。
她一個人吃了半隻。
假使現在,她再去請他獵只石雞,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她嘴角彎了彎,又拉平了,有些意外自己竟然會生出這種念頭。
她是有些好奇他對自己的態度了嗎?
老夫人此時也吃飽了,漱了口道:“都先回房收拾罷,睡一覺,好好歇歇。”
姑娘們嬌貴,坐得一路馬車,定然是乏了。
眾人應是。
杜若住的地方是在東邊一處廂房,說是廂房,其實比起杜家的宅院,當真是粗陋的很,只來農莊便是要體會這種趣味,沒什麼可嫌棄的,她又到外面四處轉一轉,回頭清洗番換身衣服便躺下了。
誰料閉上眼睛卻睡不著,不知為何,她總是想到父親站在那裡的樣子,還有被陽光拉長的身影,她從床上起來去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