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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這樁事,眾人都是不敢再留在歷山的,紛紛坐車離開,幸好杜若沒有什麼,故而杜家的人到得城門那裡,轉了個道就去章家了。
聽說杜蓉胎相很穩,老夫人也放心,說道:“等過段時間我們再一起去一次,這孩子坐不住,鳳翼又疼她,不定任她胡來呢,我可要好好訓她的,就在家裡好好養胎,千萬別再整這整那的,他們家四個孩子,還不會打理一個家了?”
謝氏笑道:“還是母親周到,過得兩個月便去罷。”
那時候最是緊要的。
眾人說得會兒便各自回房了。
寧封回到衙門,第一件事便是又派了二十來人去洪縣,只是才下得命令,第三日小吏就領著兩個人進來,他們看起來風塵僕僕,其中一個胳膊還吊著,顯見是受了傷,他驚訝,又有些欣喜,畢竟他們安然回來了,那麼一定是帶回了線索。
“大人。”那受傷的小吏回稟道,“屬下們去明香樓調查,將將有點眉目就遇到偷襲,要不是得人相助,只怕會客死他鄉!”
寧封忙問:“誰出手助得你們?”
小吏道:“定是江湖人士,一手劍法出神入化的,三兩下就把刺客打傷了,我們正好活捉,而今就在衙門關押著呢,只嘴巴硬得很,無論如何拷問,一言不發,屬下也束手無策,不過……”他頓一頓,神色變得極為的謹慎,還望門口看得一眼,聲音好像蚊蠅般的低了下來,“明香樓有個姑娘是那嫌犯的相好,她倒是提過一句,說……”
好像大氣也不敢出了,寧封屏退旁人。
小吏這才把那人的名字說出來。
寧封大吃一驚,雖然他也曾懷疑過,然而心裡並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他心想那姑娘可是個關鍵人物,便問道:“她人在何處?是不是也一併帶到衙門去了?”
小吏支吾道:“原是要帶過來的,誰料路上遇到魏國公,他親自問詢,屬下也不敢不答,誰料他竟帶入宮去面見聖上,還讓屬下傳話,讓大人也即刻入宮。”
這一樁樁事情快如閃電,叫人都沒有歇口氣的空隙,也叫人沒法仔細的思考這來龍去脈,明明中間還有著許多的疑惑,然而寧封卻不得不前往宮裡。
當他踏入轎中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顆棋子,或許他本不該派人去明香樓。
他這一行事,恐怕要讓皇室內部分崩離析了!
而這,原本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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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t;/stronggt;魏國公齊伍站在偌大的殿中,神情是悲哀的,他兩隻手交握垂在胸前,向趙堅回稟。
“微臣對大皇子一死極為痛心,故而也不曾懈怠,得知寧大人有進展,微臣心想懲處了兇手,定能讓大皇子在天之靈,得以安慰……”
說到悲痛,沒有誰是比得上趙堅,那可是他的嫡長子。
雖然有不足的地方,卻也是他辛苦養育,費盡心血栽培的孩子,他曾在他身上寄託了太多的期望,這陣子的每一夜他都不曾好好的合過眼,在心裡發誓要把殺害趙豫的人給找出來,然後千刀萬剮,這樣才能發洩他的心頭之恨!
故而聽說案情明朗了,他也是精神一振。
寧封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趙堅看到他,不曾耽擱的詢問道:“聽說已經找到相關的人,你今日便當著朕的面審出來!”
看著他迫不及待的樣子,寧封胸口好似被堵住了一樣的悶,他猶豫道:“皇上稍安勿躁,案情現有許多疑點,微臣暫且還不曾理清,希望皇上能再給微臣一些時間,到時候自然會水落石出。”
“齊大人都說已經查到兇手。”趙堅有些不悅,“你在齊大人面前是一番說辭,在朕面前如何又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