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些吃食,她道:“怎麼也得教個安好,富貴什麼的,盡是說吃的,別人只當我們府裡瓜子月餅都緊缺的很了。”
杜若還不曾說話,杜凌已經笑起來:“可不是,剛才還教說螃蟹呢,我說該教‘公子英武’!”
杜若揶揄:“你不就想鸚鵡誇你嗎?可鸚鵡懂什麼,不若我誇誇你,哥哥好英武哦。”
被她這麼一說,杜凌倒有些臉紅:“誰要你誇了?”
見兩兄妹親親密密的,謝氏想到這兩隻鸚鵡是賀玄送的,自己極是喜歡,便道:“近日也不見玄兒,你每日去衙門可看到他?我是生怕他忙,不然中秋還得請他來。”
杜凌道:“我昨日遇到元逢,本是提前要說的,可元逢說他病了,我想著就算了,便等過完中秋我去他那裡看看。”
謝氏關切道:“竟然病了?什麼病?”
“像是風熱。”
謝氏點點頭:“我現在就請個大夫去王府看看。”又叮囑杜若,“去湖邊小心點兒,凌兒會游水你又不會,莫走近了看。”
杜若嗯了一聲,可思想還停留在剛才杜凌說的話。
好像那麼多年,她是第一次聽說賀玄生病。
“他真的病了?”她懷疑的問。
杜凌道:“元逢還能騙我嗎?”
可他怎麼會生病,在杜若心裡,賀玄就好像鋼鐵一樣冷硬的男人,與生病那種脆弱是沾不到邊的。
等到酉時,杜家為賀中秋,命下人們在屋簷下掛上了燈籠,也是天公作美,前兩天下了大雨,等到昨日就停了,今日又天氣大好,地上早已經是乾爽的,一盞盞亮起來的燈籠在夜色裡發著微紅的光芒,看一眼便叫人覺得心裡溫暖。
因就要用晚飯了,杜若打算先向老夫人請安,再陪著老夫人一起去庭院,故而提早了一些出來,誰料才走到門外,就見一個人像在那裡等候著誰,靜靜的站著。
她以為自己看花眼,眨了兩下眼睛又瞧向他,才發現真是賀玄,她吃驚道:“不是說你病了?”
“小病而已,不妨礙吃頓飯。”
她打量他一眼,黑暗中也看不太清,可他身姿挺拔,並不像生病的人那樣有氣弱的樣子,便道:“就算是小病,你也該注意些,大夫說你能出門嗎?開了什麼藥方?”
賀玄不答。
她眉頭皺了皺,往前走去:“我要去祖母那裡,你去不去?”
中秋節要拜月,她換了新裙,極為的素雅,也不知是不是他有些不太清醒,竟覺得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一層白光,好像天上的月亮般明亮,他道:“去。”
聲音有些沙啞,不像平日裡的低沉動聽,她心想,果真還是病了,這樣子還出門做什麼呢,她轉過頭想讓他進屋歇息,卻見他此番已經走在月光下,臉頰有異常的紅,她大驚:“你真的病了!”
“小病。”他還是語氣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