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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杜若咳得難受,他的手先於玉竹的放在她後背上,不輕不重的一拍。
玉竹沒想到他會出手,忙又退回去。
從趙豫的位置,看起來就好像賀玄在攬著她一樣,他心頭暗惱,淡淡道:“早就聽聞你與三姑娘青梅竹馬,今日一見,還真有幾分感情。”
他用得力道很巧,杜若很快就不咳了,賀玄收回手,站起來道:“殿下尋我,是有要事不成?”
不知是不是故意不解釋剛才的事情,趙豫走到亭子中,大馬金刀的往石凳上一坐。
就在杜若的左側,她好像被燙到一般站起來,半垂下頭道:“大殿下,王爺,你們有事相談,我便不打攪了,告辭。”
她匆匆而去。
看著她的背影,賀玄心頭生出疑惑,她難道不喜歡趙豫了?不然以她的個性,絕不至於那樣匆忙,她定是要與趙豫說上幾句話的,就像當初她對著他,明明沒有什麼事情,也能尋到那麼多的話來說。
他這邊猜測,趙豫氣得嗓子發乾,眼見桌上有盅茶,伸手便去拿。
誰料手指將將碰到,卻有一道勁風直襲過來,將那茶盅從他手邊推了出去,到得石桌的邊沿才穩下來。
趙豫臉色一沉:“無則,只是一杯茶你都不捨得?”
賀玄與元逢道:“給殿下拿盅新的。”
他才想起剛才杜若咳嗽的樣子,那茶盅是她喝過的。
眼前閃過杜若嬌若花瓣的嘴唇,還有剛才她離去的樣子,趙豫說不出的煩悶,他自問對杜若十分的好,也不知到底哪裡得罪她,看見他竟好似看見蚊蠅,這著實讓他有些羞辱之感,畢竟他一介皇子,走到何處都是頗受歡迎的。
就在剛才,他在路上都遇到好幾位姑娘拋來秋波!
可他並沒有停留。
真是不識抬舉的的丫頭,以為她宋國公府了不得了?還不是他父皇封的?趙豫目光往賀玄身上一掃,眼前這王爺也是。
他一樣看不慣賀玄的態度,便算當年他父親有輔佐之功,可他一早就去世了,也是父皇仁厚,念在那點功勞重用賀玄,甚至封他為王,換作別人試試呢?趙家的江山犧牲了多少人,賀玄的父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個。
不過父親有句話說得在理,賀玄是少有的將才,趙豫笑一笑道:“無則,剛才蘭州傳來急報,蒙古軍與金軍在邊界打了起來,你看,咱們大燕可要插手?”
那是外夷之間的事情,不過蒙古軍假使把金軍吞併,勢必會成為猛虎,威脅大燕,賀玄道:“若蘭州有多餘之力,大可相助下金軍,不過……”
趙豫挑眉:“怎麼?”
“我記得駐守蘭州的只有吳將軍了。”
“那又有什麼,”趙豫笑道,“還有你啊。”
“我?”他才從嶺南迴來,又想派他去蘭州,賀玄笑一笑,“若皇上也有此意,我自領兵前往。”
趙豫站起來,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無則!難怪父皇說能者多勞,咱們大燕能有你這樣一位王爺,真是大燕之福。”
賀玄淡淡道:“殿下謬讚。”
見趙豫大搖大擺走了,元逢氣得臉色鐵青,低聲道:“王爺您在嶺南受得傷還沒有好呢,怎麼能再去蘭州?蘭州地處偏遠,這一來一回就得要大半年,等到您去,說不定那戰都打完了,不是耍著王爺玩嗎?”
賀玄拿起原先那茶盅淺淺一嘗,並沒有說話。
元逢沒轍了,他是弄不明白賀玄在想什麼。
又不是他的江山,他這麼拼命作甚,到頭來還不是趙家的人享福,他就只得個王爺的封號,雖然也是挺響亮的。
元逢嘆口氣,暗想要是老爺還在就好了,憑著老爺的本事,趙堅哪裡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