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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因何討厭我?我買的東西你都不碰,你恨我什麼?”他說得又急又快,“若若,你得說個理由!”
手掌的溫度烙在胳膊上,好像燒熱的鐵,杜若盯著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說。
她沒有任何他不好的證據啊。
可她又演不來戲,她沒法做到像以前那樣與趙豫說說笑笑的,她皺眉道:“我沒恨你,只是長大了,不應該與你那麼親近了。”
那她還跟賀玄坐在一起?
忽地想到那日在芙蓉園,她也是與賀玄孤男寡女坐在亭中喝茶,趙豫心頭被刺了一下,難不成是因為賀玄回來了?他眸光變冷,盯著杜若,沒想到她那麼善變,可到底不聰明。賀玄只是王爺,他是大皇子,誰的將來更為高遠,她難道不知嗎?
真是瞎眼了!
他極是惱火,可嘴角卻彎起來,噙著笑,伸手摸摸她腦袋:“若若,不管你長多大,我對你都是一樣的。”
柔情蜜意的叫杜若渾身生了細慄出來。
到這時候,他還不知道放棄嗎?杜若真有些懷疑,夢是假的,她揉一揉胳膊,抬起頭正對上賀玄的眼睛。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忽地感受了一絲涼意。
回到府裡,她實在提不起精神,被趙豫的溫柔折磨得渾身疲乏,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明明都表現出了討厭,他偏還對她好呢,真是奇了怪了。要換作賀玄,她這樣試試,他定然不會再見她的。
可見趙豫比玄哥哥難對付啊!
杜若頭疼。
杜凌偏還來問八仙觀的事情:“你到底見到國師沒有?他怎麼說?”
賀玄讓她不要相信寧封,可寧封卻相信她說得話,杜若覺得,他對夢的見解應是正確的,那是天機,興許是不該洩露的,她笑一笑道:“國師說我這些夢算不得數,我現在也不信了。”
杜凌道:“我早讓你不要信,天下誰不做些荒唐夢呢?”他頓一頓,腦筋又轉了個彎,“不對,你要是不信了,怎麼對大殿下那麼差?”
“我怎麼差了?我就是累了不想看戲。”
“我看你看得很高興嘛。”
真是難纏的哥哥,杜若一跺腳:“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他了,怎麼樣?你要再問,我也不喜歡你了!”
說不過就耍賴,杜凌拿她沒轍。
兩人去謝氏那裡請安。
謝氏笑道:“早前有小廝回來傳話,還真去看戲了。”
“殿下盛意邀請,不去不好。”杜凌道,“他還請我們在戲樓裡吃了東西,而今也不需再用午膳。”
“大殿下為人真不錯。”謝氏語氣平淡,她是想到那天在芙蓉園,皇后秦氏在她面前誇杜若的事情,幸好女兒還小,與趙豫又差得六歲,不然她真怕秦氏要杜若做兒媳婦。要說這大皇子,不管品貌,都算出眾的,只可惜身在皇家,太子沒有定下來,杜若真嫁給趙豫,將來二皇子被立為太子,那結局不用猜,也必是慘淡的。
最是無情帝王家。
她並不想杜若嫁入皇家,但也不想得罪趙豫,因誰也不知,趙豫以後會不會是皇帝。
若他是,豈會不記得對他冷待的人?秋後算賬也未可知。
是以不近不遠的便是了,反正杜凌年紀還小,幫不了趙豫什麼,至於杜雲壑,他做事最有分寸,應是不會行差踏錯。
她讓兩孩子回去歇息。
過得陣子,杜家請來兩位西席,男的專教杜家小少爺杜崢,女夫子便教她們四個姑娘,杜若以前就學過琴棋書畫,那女夫子也是從頭教起,並沒有什麼難的,只尋到事情做,總是沒那麼清閒了。
臨近端午,女夫子稍許有些鬆散,多給與她們時間做些香囊送與親朋好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