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不開眼。這樣的女子,真能跟他後宮那些嚶嚶哭泣,柔弱無助的女子們放在一處?
來弘圖有些猶豫了。
他在猶豫是要將衛初陽收進後宮還是真封她個官兒做,十分糾結。
衛初陽在天王軍中一炮而紅,眾人提起她來無不是“那個打敗吳護法的厲害丫頭”。
吳讓在天王軍中算是厲害人物了,雖然地位不比來弘圖超然,卻也是不可輕視的存在。沒想到如今就成了衛初陽揚名立萬的踏腳石。
這是始料未及的。
初次見面,打完了架,自然是要宴飲的。
當晚來弘圖就攜其餘三位護法宴請盤龍寨諸人。
吳讓受了傷,羞愧難言,便託病養傷為名,拒絕出席晚宴。
來弘圖對他出口就想要衛初陽暖床的話十分介意,吳讓不來參加晚宴,他倒頗為開懷,省得他來了大煞風景。
酒宴開始之後,便有侍女陸續上菜,大部分是原來知府衙門的丫環們,雖然衡陽城破,她們落在了天王軍手中,清白難保,但到底留得性命,還能在衙門吃一口飯。
忽略時不時得陪侍幾位護法,以及得臉的千戶之外,日子也還能過。
來弘圖自有各縣衙府衙以及富戶千金侍候,這些侍女們只能侍候更低一級的人物了。
當晚的酒宴平安無事,衛初陽架打贏了,酒也喝的十分痛快,與三位護法以及來弘圖碰了數杯,眾護法眼見得她酒後容色嬌豔,比之持劍的寒霜之色更為動人,皆是心知肚明。
此等美色,必然是要留給天王來弘圖的。
就算內裡如何垂涎,表面上至少是看不出來的。
來弘圖見她喝了不少酒,估摸著尋常女子十個也醉過去了,不覺心中癢癢,柔聲道:“衛二當家若是喝醉了,就歇在後衙。”
哪知道衛初陽“啪”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在下歇在天王后院,明日起來豈不清名全無?”似乎是酒意上頭,面染緋霞,這般似嗔作怒,真讓來弘圖半點惱意也生不起來,只覺得愈瞧愈愛。
“這是哪裡的話!二當家這般人品,誰敢胡亂說嘴?”
衛初陽似乎真醉了,怒色全消,還笑容可掬的點頭:“對啊對啊,誰要胡說八道,可就是下一位吳護法了!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道了,不將他的嘴劃拉爛了,我就不姓衛!”
來弘圖看著笑容明媚可人的女子,心裡就更糾結了:美則美矣,就是性子太烈,劍法又太好,有點扎手啊!
衛初陽卻朝著章回之勾勾手指,章回之顛顛靠了過去,暗道這可是最近從未有過的事情。
他可是一直在旁冷眼看著,這點酒衛初陽是壓根不會醉的,瞧她裝腔作勢,唬的來弘圖以及其餘三位護法一愣一愣的,肚皮都快笑破了。面上還十分的恭敬,將她扶了起來:“二當家醉了,在下這就送她回去休息!”
扶著這丫頭一路出了知府衙門,向居處而去。
蕭衍見狀,也忙忙告辭,晚宴算是結束了。
他們昨日來到衡陽城之後,蕭衍便向來弘圖提起,想要住回蕭家舊宅。
蕭家眾人自被處斬之後,舊宅裡的東西被官府查抄,後來就封存了起來。來弘圖帶人入了衡陽城之後,隨行亂民便破開官府封條,在宅子裡胡亂轉悠了一番,值錢的東西早被查抄,蕭家舊宅便空在了那裡。
來弘圖原就只想著將衛初陽接到自家後宮來住,其餘這幫糙漢子們自然是要在旁處居住的。蕭衍提起,他當時便同意了。還怕衛初陽住的不舒服,特意派人送去了好幾床被褥,都是知府衙門後宅的乾淨東西。
衛初陽睡的這一床,恰恰是施南屏閨房裡的新被褥。
章回之將她一路半拖半抱弄回了蕭家,等關起院門來,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