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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完了訊息的王呆好不容易在城外尋到蕭衍,見他整個人木木呆呆,身上還有鞭傷,實在忍不住好奇:“四當家,你惹二當家生氣了”
二當家雖然是個暴脾氣,訓練起兄弟們來也毫不情,但卻絕非胡攪蠻纏之輩,輕易不會朝人揮鞭子,更何況四當家身上血跡斑斑,可見抽鞭子的時候用了多大力氣。
蕭衍瞪他一眼,王呆不會瞧人臉色,兀自寬慰他:“二當家其實面惡心軟的,你只要跟她說兩句軟話,她就不會生氣了。”
哪有那麼容易?!
蕭衍沮喪極了。
兩個人一路走回去,等到了寨子裡已經後半夜了,山下值夜的兄弟們見他二人走路回來,都很驚訝:“二當家可是說你們留宿在衡陽府了呢。”
王呆恨不得揪著值守的兄弟大吐苦水:四當家趁著沒人的時候對二當家耍流氓,被二當家抽鞭子了……這才害我從城裡一路走回來
真是……耍流氓的又不是他!
以上純屬推測,不過王呆對自己的智商向來有自信,覺得自己鐵定沒猜錯。
難得王呆這次沒犯呆,準備將他的推測放到明天的餐桌上,避開了蕭衍再講,省得四當家臉上無光。
從衡陽府回來之後的第二天,伴隨著鄰郡知府強徵重稅,致使流民加劇的訊息之外,盤龍寨還流傳開來另外一則流言。
據說四當家當日趁著王呆前去打探訊息,留他與二當家獨處的時光,竟然調戲二當家。
“後來呢?”
飯堂裡一眾山匪聽的津津有味,除了對四當家勇氣致敬,還要追問細節。
“後來就是大家看到的那樣了,四當家上山的時候,身上有鞭傷,而且不淺。”
“哦~~”
圍觀者拖長了調子,表示對結局喜聞樂見,然後再對其中細節進行極為豐富的補充,那版本就非常之香豔了。
等到衛初陽聽到這訊息,最新的版本就是蕭衍欲在馬車裡欲行不軌之事,她毫無防備之下,竟然被佔了些便宜,後來被她反敗為勝,暴力踢下馬車,還捱了兩鞭子……
彼時她正與袁昊成喝酒,就連袁昊成也坐不住了,真向她求證此事。
她一口酒嗆的死去活來,好不容易止住了,雙眸晶亮,瀲灩生輝,因著嗆酒,還略帶了幾分淚意,竟然是袁昊成從未領略的媚色無雙,只覺自己心中突突亂跳,其人卻渾不在意,又灌了一口酒,還帶著笑意問他:“就算我與四當家不對付,但也不必汙衊他的人品吧?大當家哪隻眼睛瞧見他像登徒子了?”
袁昊成身為血氣方剛的成年男子,在衛初陽上山之後的某個夜晚,竟然可恥的做了一回春夢,物件真是眼前之人。同樣都是男子,且蕭衍還曾經與衛初陽有過婚約,就算是心中有些對她有些綺念,實不奇怪。
他看蕭衍,橫看豎看都像心懷不軌之徒,只不過他不願意此事由向衛初陽提醒,省得真在她心裡留下點什麼就不好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跟我說說?”
難得這山匪頭子也會用這般誘導的口氣,似乎擺明了要與衛初陽談談心。
此情此景,衛初陽只覺得自己大約就是糙漢子,而袁昊成竟然有了個敏感纖細的心。
“能有什麼事兒?他說話不中聽,被我抽了兩鞭子而已。”
袁昊成目光如炬,在她說這話的時候,細心觀察她的神色,見她眸中陰翳一閃而過,卻並非厭惡,心中總算放心不少。
以他的瞭解,衛初陽的性子可不是能忍的,如果蕭衍真對她行了什麼不軌之事,恐怕斷胳膊斷腿都難善了。
這也是他為何遲遲不曾向衛初陽說過什麼甜言蜜語,實是因為佳人武力值太高。事實充分證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