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想做個忠臣廉官的。
不說山寨裡留下來的施家人與袁昊成之間心思各異,立場不同,施陽明父子已經在考慮他們該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但說衛初陽與章回之蕭衍二人帶著盤龍寨二十號兄弟前往衡陽城,那信使沿途之上待衛初陽十分的殷勤,倒引的章回之多瞧了他好幾眼。
按理說三人同行,就算衛初陽是女子,但那信使卻是男子,也沒道理往未婚女子身邊湊。更何況他的樣子又不是色迷迷的,反倒是帶著巴結討好的神色。
他們就算與來弘圖見了面,留在來弘圖軍中,也沒可能及得上這信使在來弘圖身邊的日子久,他又何必討好衛初陽呢?
快到衡陽城的時候,章回之在馬上捂著肚子停了下來:“停下停下,我肚子疼的厲害。”
衛初陽雖然最近恨他腦子發昏,對她動手動腳,嘴裡還常說些著三不著兩的昏話,恨不得暴揍他一頓,但見他疼的厲害,只得勒住馬頭,皺眉問他:“你這是亂吃什麼東西了?都說了讓你在山上待著,跑來添什麼亂啊?”
那信使一直往衛初陽身邊湊,身後又有來弘圖五千人馬,蕭衍亦與並駕齊驅,他想說幾句話也沒機會。到了衡陽城,自從他親了衛初陽之後,這丫頭就對他戒備心理極重,真開口叫她過去,她恐怕不會理,只能出此下策。
衛初陽見他疼的快從馬上滾下來似的,只得下馬去扶他,“到底哪裡疼?”
那信使也湊了過來,章回之見他可厭,便沒搭理他,一手按壓著肚腹,一手緊握了衛初陽的手,“扶我過去歇一歇,袋裡有三當家的藥,吞兩丸說不定就好了。”
衛初陽不疑有他,便與那信使告罪:“勞煩先生稍待,待我家師兄身體好一點了再趕路也不遲。”真是掐死這貨的心都有了!
那信使自去安排五千軍士,讓他們就地休息。
趁著這功夫,章回之也不管蕭衍已經跟了過來,立刻快速小聲道:“這信使有古怪,說不定打著什麼不好的主意。”
蕭衍其實心中也有此疑,只是他與衛初陽久已客氣處之,不曾過問對方私事,若貿然提起,恐她不信。聽章回之也有此意,便介面道:“他笑的諂媚殷勤,倒好似你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一般。還未到衡陽城,二當家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
衛初陽微微一笑:“總不會是看中了我的美色吧?!”=口=!不會這就是真相吧?!
她不過隨口一說,話一出口章回之與蕭衍卻迅速在她面上掃了一眼,皆恨不得在地上抓把土抹她臉上去——這張臉確實過於引人注目了。
不止是臉蛋,更因她常年練武,身形修長高挑,凹凸有致,神情之中更帶著一股難言的英武嫵媚,既有別於女子的纖弱嫋娜,更有別於男子的英偉,在女子之中是極為難見的。
聞聽來弘圖後宮女子數量眾多,難保他就不喜歡衛初陽這種。
“你們……你們別用這種眼光看著我!”衛初陽也有點傻眼了。只因她向來自恃武功高強,對自己的容貌能否取悅他人早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與人的相處之道便是合則來不合則去,若真是欺到頭上,她的長槍也不是吃素的。
章回之與蕭衍此次倒是難得的達成了一致,幾乎是異口同聲:“放心,有我呢!”
說完了才驚覺對方與自己說的是同一句話,扭臉瞧了彼此一眼,又彆扭的轉過了頭去。
衛初陽:“……”她那一身功夫又不是放著好看的!哪用得著別人保護!
朝這二人扔了個“多管閒事”的白眼,見章回之肚子也不疼了,扭身便走。
事實上,她對於這二人擔憂的,認為她自己的容色能夠迷倒來弘圖一事,總覺得乃是無稽之談。
景泰元年八月,衛初陽偕同蕭衍,師兄章回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