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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呆的印象裡,女人再能幹也有侷限性,譬如在操持家務以及生養孩子上,真要論力氣,還是男人更為厲害。
讓他叫一個小姑娘做二當家,原本就滿心不服,再聽她驅馳,那還了得?!
若是聰明一點的山匪,定然是近距離觀察,再掂量雙方的武力值,考慮要不要與二當家比試一番。
但是王呆的腦回路是直線性的,他直接提出要比試,衛初陽就很爽快的滿足了他的請求,然後……就將他單方面暴力狠揍了一頓!
壓根沒給王呆還手的機會。
這場暴揍又一次在山匪們中間樹立了新任的二當家脾氣貌似不太好的形象。
圍觀群眾表示:一定是二當家揍起男人來太兇殘,脾氣似乎也不大好,這才嫁不出去的!
不然這個年紀在山下正是嫁杏之期,何苦沒事往山匪窩裡跑?
山匪這碗飯,是個邊緣職業,不受主流社會肯定。
盤龍寨裡都是些無家無產的光棍漢子,有偷雞摸狗的,也有被官府脅迫過不下去的,更有天生喜歡自由冒險,不肯踏實做良民的。總歸寨中人員成份複雜,但可以肯定的是,這決非光宗耀祖的職業。
猜測一向做不得數。不過王呆卻被衛初陽一頓老拳收拾停當了,扮做個老實頭車伕,載著衛初陽跟寧湛往衡陽府去了。
衡陽府蕭家,自接到蕭鐸戰亡的訊息之後,家裡便掛起了白帳。
芙蓉城破,屍體是別想找回來了,但喪事還是要辦一辦的。
蕭衍與蕭澤這對叔侄各懷心思,卻在蕭鐸戰亡之時,同時想到了蕭家未來的路。
蕭澤只是覺得,家中目前官職最好的一個折損,而且還是為國捐軀,說不定朝廷會有所嘉獎。蕭衍的心事卻還有一層,蕭繹就是在芙蓉城戰亡的,父輩已經有兩名葬在了這座城池。
他身懷武職,原本過了孝期就可以回芙蓉城去當職,但沒想到出了這等事情。
更有衛初陽不知所蹤,這就又添了一層煩惱。
似劉氏這等淺薄婦人卻想不到家中頂樑柱已塌,還喜滋滋的想著,如今她算是徹底在蕭家後院坐穩了。
——縱蕭三夫人回來,那也是寡婦弟媳,沒了丈夫的女人難道還想在後宅裡一爭長短?
她卻想不到,說不定蕭三夫人都已經在戰亂中喪命。
蕭鐸的喪事辦了四五日,因著沒有屍體,便只拿他舊日的衣物豎了一座衣冠冢,才消停了三四日,跟著家僕出門去買東西的蕭毓就不見了。
蕭衍聽到跟著蕭毓的家僕來報,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小廝:“那麼大孩子,怎麼就不見了呢?”
小廝摸著隱隱發疼的後頸,沒敢說他是被人拖到巷子裡打暈的,而蕭毓八成被拐子拐走了,只敢說蕭毓是自己走丟了。
衡陽府知府汪興思死後,朝廷還未委派官員到任,此刻城中群龍無首,由附近衛所軍士接管衡陽府治安之事。
這本是城裡衙捕之職,衛所軍士們難得有這個撈錢的機會,遂在城門口設了官卡,將進城與出城的人都盤詰一番。但得敬獻豐厚著,便草草看一眼就放行。
等到蕭衍報了官,蕭毓早已經昏迷著被衛初陽裹在被子裡攬著,扮成個孩子病重的鄉下小媳婦,而麵皮白淨的寧湛被委任丈夫一職,由王呆駕車,一行人出了衡陽府,往盤龍寨而去。
出城之際,不過花了二兩銀子,那守城的軍士就連車內都沒瞧一眼。
這趟買賣,通共只花了進出城門的四兩銀子成本,肉票就安全到手。
寧湛來之前,可不知道衛初陽是要實施這麼喪心病狂的計劃。
——連個孩子也要綁了來當肉票,何其天良泯滅也?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