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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裡不省心,明知她在生了衛初陽之後傷了身子,再不能育,自己的貼身丫環春紅最近趁著衛佑酒醉爬了床,三天前才診出來有孕。前院裡也不消停,閨女這是跟著添什麼亂吶?
看到孃親哭了,衛初陽瞬間就慌了,膝行到她面前,抱著她的大腿求饒:“阿孃你別哭了,誰欺負了你,我替你出氣去!”
衛夫人手指在她額頭上戳了下去:“我怎生了你這麼個孽障啊?!”見女兒似乎要對自己被親孃貼了個“孽障”的標籤而準備發表不同的見解,衛夫人雙眸含淚,終於抖了一回雌威:“不許開口!”
這死丫頭一開口就噎的人氣短。
衛初陽還跪在地上,忍了又忍將嘴邊的話吞了下去,跪著看她娘哭了半日,只覺自己委屈的厲害。
打人的是她娘,捱了打的是她,怎的這情形似乎掉轉了過來?捱打的不哭,打人的反倒哭了,難道她娘力氣小,怨她咯?
她很想好心建議她娘以後晨昏也練練武,不為抗敵,就算是為了打閨女,也別因為力氣太小打不疼而氣哭。不值當!
☆、
當然很快衛初陽就知道她那剛強的娘為什麼打完了人還要哭鼻子了!
家裡的老嬤嬤在背地裡議論,春紅是會給將軍添個千金呢還是小公子呢?
這話落進了衛初陽的耳朵裡,她瞬間就懂了。
有些事情,似乎不用別人提點,她就有與生俱來的天賦,能夠迅速想明白兩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之間的聯絡。
衛初陽怒衝衝提著長劍衝進了春紅住的小院,盯著春紅的肚子冷笑。
——自從診出春紅有孕,衛夫人就將她從主院遣出,搬到了後院一處偏僻的小院裡去了。
春紅比衛初陽大了六七歲,人又聰慧能幹,向得衛夫人青眼,對衛初陽的性子也算是略有了解,知道這位大小姐不是個會收斂性子的主兒,嚇的抱著肚子瑟瑟而抖。
她對衛佑早就上心了,又兼之衛夫人再不能生育,只要生下兒子,那必是衛家後院裡的一大功臣,且不說將來衛家定然是兒子來繼承家業,她這個生母前途如何,就全靠自己的肚子了。
原本只是日盛一日的心思,她也掩藏的很是辛苦,結果衛夫人瞧她年紀到了,準備將她許配給衛佑身邊的護衛,卻逼得她孤注一擲,走上了爬床的不歸路。
衛初陽長劍直指春紅的肚子,腦子裡適時想起衛夫人給她貼的那個標籤:“孽障!”她從嘴裡吐出這倆字。
肚子裡這一個,才是孽障呢!
春紅都要哭了,又不敢大聲哭出來,怕惹惱了這一位,真讓她給動手串了人肉串兒。不止她,連肚子裡的兒子都要搭上了性命,還未繼承衛家就要枉死在衛初陽的手裡。
她只能將自己緊緊的縮成一團,護著肚子,好話說盡,試圖打動眼前的小丫頭。
從自己對衛佑的死心塌地到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之後,就是衛初陽的弟弟,將來一定會護著她等等,反正就是畫大餅,盡情向衛初陽描述將來“一家人”相親相愛的生活場景,打消衛初陽行兇的念頭。
她也不管衛初陽一個十歲的小丫頭聽不聽得懂男女之情,只一股腦兒講出來,盼能逃得一線生機。
侍候春紅的小丫頭見勢不妙,急忙跑去主院搬救兵。
小丫頭也為難,她侍候春紅這麼個不討喜的角色,註定了將來在衛夫人轄下的前途不太明亮。但春紅若真在衛初陽手上出了事,她肯定落不了好。
——誰知道衛佑對春紅是個什麼態度呢?!
知道的說是春紅不要臉爬床,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還在暗底裡議論將軍瞧上了春紅想要收房,礙著夫人的面才珠胎暗結,沒走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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