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寨的水寇雖然劫船所得的貨物很多,但贓物出手之後剩下的利潤平均下來不到五成。且銷贓的週期很長,所得錢財還要跟龍虎兩旗平分。
說是平分,但實際上姚澤安的龍旗就要拿走一大半。剩下的部分之中徐雯還要拿走大頭。能到仇恨天的豹旗手裡的實際上不到兩成。
姚澤安和徐雯表面上跟他這個豹旗的主事人稱兄道弟,實則從財務分配上來看,就是拿他這個莽夫當冤種。
之前老仇還不明白這裡邊的彎彎繞繞,徐雯給他多少他就收多少。從來沒想過結拜的大哥和二姐會拿他當豬腦花涮著吃。
可是自從彭憐生將這裡邊的貓膩說給他聽之後,老仇也回過味來了。這麼多年來,他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最後就換來這麼個結果。一顆熱乎乎的心瞬間拔涼拔涼的。
衝鋒陷陣的是他,承受各家宗門報復的也是他。但是他每年從白蛇寨的分成之中拿到的靈石,最多也不超過兩千億。
原本豹旗有三位元嬰,下邊還有那麼多金丹、築基修士。這麼多人光是吃喝的費用便不是小數目。
想要支起豹旗這麼大的攤子,兩千億根本不夠。
好在他們做的是無本買賣,除了造戰船、採買吃食之外,幾乎沒有什麼需要花錢的地方。想要什麼,搶就完了。
即便如此,豹旗的資金鍊也一直處於崩潰的邊緣。分成的錢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夥人花錢大手大腳。從仇恨天往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有五個花十個的主顧。
這種人往好聽了說叫豪爽,往難聽了說,不就是敗家子嗎?十幾萬個敗家子湊到一起,多少錢能受得了這種花法?
前些天見到孟小蠻給的一百億預付款,仇恨天樂得合不攏嘴。今天聽到嶽棠說每年給他三千億安保費,老仇咬著後槽牙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千億呀!天微宮不但免費提供武器裝備,而且他手下的兄弟們也不用像以前一樣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了。
做僱傭兵雖然也同樣是靠砍人吃飯,可相對於做水寇風險還是比較低的。這個行業只負責僱主的安全,即便僱主沒遇到危險,錢也是要給的。
最主要的是,僱傭兵屬於正經生意,賺的也不少。嶽棠說了,只要他能忙得過來,在保證綿陰坊和天微宮安全的前提下,再接多少單生意她都不管。
這麼一算的話,仇恨天每年的收入可不止三千億呀!這不比搶劫舒服多了?
老仇和彭憐生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眸子裡看到了一對金燦燦、亮閃閃的孔方兄。
“嶽小姐……”仇恨天語塞,心中五味雜陳。一千多年交情的結拜兄弟又如何?還比不上一個剛見面不到一炷香的陌生人。
當初是姚澤安和徐雯教唆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如今是嶽棠在無邊苦海中給他指了一條歸途。
有些話說多了就沒意思了,因此他直接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低著頭,雙手奉上。
嶽棠接過茶碗含笑抿了一口,看來這個悍匪已經服了,為防他再有反意,還得斷了他的退路才行。不然哪天姚澤安再一頓勸說,自己恐怕要受反噬之苦啊!
“既然仇先生已經決心要成立這支僱傭兵隊伍,名字自然也要改一改。不然再頂著白蛇寨的名頭,恐怕財運不旺。”
就算有人有安保需求,可是一聽白蛇寨三個字也都肝顫。仇恨天能接到生意就怪了。
“嶽小姐說得在理。那我們改成什麼名字好呢?”仇恨天沒什麼文化,對於起名這種事並不在行。
彭憐生肚子裡倒是有些墨水,不過看老仇目前對嶽棠言聽計從的樣子,他決定還是不要多話。
就見嶽棠沉吟片刻,說道:“仇先生的威名過於霸道,需要用一個較為柔和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