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沒說清楚。”洪天放理了理思路,繼續說,“洪某今日前來,只是想要問一問,你為什麼要幫山通老鬼跟我搶神虛寶盾?”
“我幫他搶?”嶽棠指著自己的鼻子,無語的要死,“你搞清楚狀況沒有?我憑什麼要幫他?”
“這正是洪某想要問的。”洪天放情緒明顯激動起來,“嶽姑娘到底跟山通老人有什麼關係?準確的說,你到底跟海沙幫有什麼關係?”
嶽棠被對方的腦回路驚得瞠目結舌,她想不明白對方是怎麼看出來她跟山通老人有瓜葛的?就這腦子還是趁早別當掌門了,洪堂早晚得折在他手裡。
“洪掌門,既然你問到這裡了,那我就跟你說清楚。我跟海沙幫沒有任何關係。我拍神虛寶盾,純粹是因為我自己想要而已。”
洪天放聽完之後著實鬆了口氣。海沙幫這段時間一直在翹洪堂的生意。這小姑娘先是在拍賣會上故意跟他抬價,然後又做局將他合作多年的夥伴擠出綿陰坊。
兩件事發生在同一天,這不得不讓他聯想到海沙幫對他們洪堂的打壓。
東洲地盤不大,卻也不小。一個綿陰坊的漕運生意不算什麼,可長此以往,被海沙幫蟲咬蟻蛀下去,千千萬萬個綿陰坊都去找海沙幫合作,那整個東洲還有他們洪堂的生意可做嗎?
嶽棠與海沙幫沒關係最好,要是有關係,那他就得被迫採取一些行動了。
洪堂如今的境況很糟糕,決不能繼續坐以待斃下去。原本拍賣會結束他已經離開了,可一路上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
於是洪天放專程折返回來,打算試探一番,順便問個清楚。
“既然如此,洪某想問問嶽姑娘,今後綿陰坊的貨,是繼續由我們洪堂來運,還是由海沙幫來運?”
“額……”嶽棠撓撓頭,“這個嘛,我還沒想好。”
“什麼?”洪天放翻著眼球表示不信。
一個鬼精鬼精的丫頭,豪擲數千萬靈石置辦了綿陰坊,肯定早就把經營方案做好了。
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還沒想好用哪家運貨。有這麼做生意的人嗎?
除非她買綿陰坊的事情是臨時決定的。這麼大的買賣,之前沒有任何計劃,一拍腦門就定了?
這事說出去狗都不信。
在洪天放看來,嶽棠這話擺明了就是託詞。這老兄登時翻臉!
“嶽姑娘,你打算讓海沙幫運貨,明說就好。咱們水賊過河,甭使狗刨!你沒必要跟洪某拐彎抹角!”
嶽棠趕緊解釋:“洪掌門,我沒有啊!我是真的還沒想好。”
“好!真當洪某是三歲孩子!這筆賬我們洪堂記下了!以後綿陰坊的貨要是出了任何意外,都跟我們洪堂沒有任何關係。咱們走著瞧!”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洪天放本不是那種人品低劣之人,如今說出這番話也是實在被海沙幫逼得沒辦法了。如今洪堂的幾位金丹期的太上長老大限將至。
要是不抓緊時間培養出幾個金丹期的後輩,洪堂在仙道盟評級的時候,就得降級了。
宗門降級,那可不只是虛名那麼簡單。也代表著其麾下部分產業也會受到擠壓。
家族也好,宗門也罷。走上坡路時順風順水,可一旦走了下坡路,再好的掌舵人也回天乏術。
不說別的,光是其他宗門的白眼,就夠洪堂弟子喝一壺的。
對洪天放來說,現在洪堂就是他的命。誰要是敢給洪堂使絆子,他必須要豁出命去跟對方拼一拼。
原因很簡單,如果面對打壓忍氣吞聲,將來誰都會上來踩他一腳。這是洪天放和眾多洪堂弟子絕對不能忍受的。
洪天放說完便要轉身返回船艙,呼聽岸上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