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青葉終於有了反應,他艱難地睜開被打腫的眼,看到白鳥凪威脅似的摸了摸圓兔子的腦袋:“我家兔兔的牙齒可是很鋒利的。”
這兔子胖得像個球,毛髮潔白如雪,看起來是那種非常受女孩子歡迎的可愛萌寵。
但禪院青葉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證明這玩意真的很兇,牙口比那兩隻狗還好。
不知道進行了什麼樣的思考,禪院青葉很快就屈服了。
白鳥凪很滿意。
果然老闆說的是對的,女孩子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攻擊對方下面來保護自己。雖然她現在是在威脅別人,但……怎麼不算有用呢?
禪院青葉簡單地給白鳥凪講了什麼是帳,還說有個叫窗的組織會過來調查——因為他在住宅區私自設了帳。
“也就是說,你給我惹的麻煩還在後面。”
白鳥凪很煩躁,眼裡剋制不住地染上了殺意。
禪院青葉自然能注意到這些,他閉上眼睛,頗為自在:“我勸你不要,如果殺了人,就是詛咒師,你會被咒術界懸賞的。你不想這樣吧?”
“我確實很想殺了你洩憤,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我不想成為可以隨意奪走他人生命的混蛋。”
“那你和紅葉真的很不一樣啊。”
白鳥凪冷冷地說:“你倒是瞭解她。”
禪院青葉大笑了兩聲,扯動了傷口於是他被迫“平靜”下來:“畢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她還和我長得這麼像。”
“你好自戀啊,真噁心。”白鳥凪皺眉嫌棄地看著他,怎麼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都有病,“你這個帳的效果是什麼?”
“從外不可進,從裡不可出,只針對咒力比我弱的人。放棄吧,你已經留下殘穢了,根本不可能偽裝成被咒靈襲擊……”
也就是說就算她想逃其實也逃不出去,正確做法就是打他一頓。
眼看著這人又要囉哩囉嗦,白鳥凪直接打斷他:“殘穢是什麼?”
停頓了幾秒,禪院青葉笑起來:“要從這裡開始解釋嗎?紅葉……”
笑了幾聲,他才開始解釋:“使用術式就會留下痕跡,這就是殘穢。殘穢散發的咒力極其稀薄,即使是術師也必須藉助咒力凝神細看才能看到……”
最近剛有術式的野生咒術師白鳥凪:……
她總結了一下:“也就是說你該死是吧?”
全部都是這傢伙害的!
禪院青葉沒有正面回答:“我可以替你隱瞞一二……”
白鳥凪很不爽:“明明就是你先襲擊我的。”
“你覺得窺覷你的人會講道理嗎?”禪院青葉反問,“術式可以靠血脈傳遞,你沒有背景,又沒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操作的地方太多了。我勸你最好還是找個可以護著你的地方……東京就有,但是我不會給你提供任何線索,因為……”
“吵死了,你真的很煩。”白鳥凪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既然不會提供就別叨叨了。”
明明是他先挑釁,他先找事,最後幹了點人事,就在這裡洋洋自得,好像自己多好多棒一樣,還企圖佔據道德制高點對她指指點點……
噁心。
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哥哥。
“你該不會覺得自己很有英雄氣概吧?別忘了你也是加害者。”白鳥凪站起來,“順便一提,她已經改名叫夏花了,就算是垃圾,也不想去你那個垃圾家族的。”
白鳥夏花。
白鳥春樹。
這麼一說那對夫妻不是天生就是情侶名……
yue,更噁心了。
白鳥凪順走了禪院青葉的錢包,他沒有什麼反應。自從聽到那個女人改名後他就一直這樣,鬼知道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