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是需要血液的,宿禾的血被蘇蔚舔舐掉,死蠱才漸漸放過對宿主的控制,暗衛也逐漸找回了神志,待蘇蔚意識恢復時,就看見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衣服都換了。
可是對此她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
蘇蔚嚇得坐了起來,她剛要下床就被宿禾攔了回去,宿禾剛醒的聲音還有些啞:“晚上不睡覺,起來做什麼?”
“做噩夢了?”
蘇蔚聽見宿禾的聲音才逐漸找回神志,她下意識握住主人的手,尾音都在顫:“我感覺我做了好長時間的夢,但是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事的。”宿禾輕輕推到蘇蔚,她手輕拍著暗衛的後背,她輕語,“是噩夢,不要緊張,孤還在這裡。”
“……主子。”蘇蔚喃喃道,“我可以抱著您睡覺嗎?”
宿禾刻意遲疑了片刻才回答:“好。”
蘇蔚得到答覆後就抱住了宿禾,她身體還在顫抖著,卻能在主人這裡得到詭異的安心。
像是受到了外界的推力,但卻能讓她安穩入睡。
蘇蔚實在無法思考了,她心裡很慌,像是突然下墜的失重感,不上不下的感覺讓她不自知地抓緊了宿禾的衣服。
“睡吧。”
宿禾的話語像是有魔力般,蘇蔚竟是就這麼渾渾噩噩就睡了過去,連同到底發生了什麼都無力思考。
次日清晨蘇蔚就醒了過來,她等著主人穿好衣服才坐起來,她也不說話,很顯然是思考的狀態,很糾結又很害怕,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問,她最後的記憶只有她身上莫名出現的疼痛,再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蘇蔚。”宿禾束好腰,她轉過身,說出早就想好的措辭,“昨日,孤一進門你就昏倒了,御醫來檢視過,說你身子骨太弱了。”
蘇蔚猛抬起頭,又側歪著,試圖對上那段消失的記憶。
宿禾大步走過去,她輕捏住蘇蔚的臉,俯身親了她下,她溫和道:“等孤回來,給你帶吃的。”
“主子……”蘇蔚本來就混亂的思緒瞬間就理不清了,她瑟縮了下肩膀,往後倒了下,“您這是在做什麼啊?”
怎麼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了?
她不要這樣!
宿禾無奈嘆了口氣,她有些寵溺地看著蘇蔚,語氣是那樣認真,那般虔誠:“孤喜歡你。是想和你在一起的喜歡。”
“那日你問過孤後,孤想了很久。”宿禾釋然一笑,“對你懲罰,是因為孤不想讓你和旁人在一起,孤會不高興的,果然啊,說出來要好多了。”
“你放心,孤不會逼你,你慢慢想。”
宿禾說完就要走,根本不給蘇蔚說話的機會,她關門之前還補了一句:“記得喝藥,就在桌上。”
關門聲截斷了所有聲音,蘇蔚嚇得一動不敢動,良久她才找回感覺,慢慢站起身,失神般換衣服洗漱,她吞嚥了下,又把藥一飲而盡。
她完全想不明白主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可是暗衛啊,也是那日主人親口說的,她怎麼配呢?
感情怎麼會說來就來?
蘇蔚在這方面完全空白,她無措地坐在椅子上,反覆回想著她們相處的記憶。
不應該的,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蘇蔚坐著想,她根本無法消化這個事情,直到內侍進來才拉回了思緒。
內侍見她臉色不對,問了句:“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蘇蔚沉默了下,她問,“首領和主子一塊出去了嗎?”
“是啊。”內侍把飯菜端到桌子上,“好像今天又要趕路吧,你先吃點,不然身體受不住。”
蘇蔚僵硬拿起筷子,她食之無味嚼了兩口,還是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