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蔚終究沒待多久,宿禾似乎厭倦了,說自己困了,頭也不回就往寢宮走去。
而她便默默跟在身後,忍著脖頸傳來的刺痛,一言不發抬著步伐,等她趁著主人去沐浴時才借用了下鏡子,也清楚看見了脖頸上的青紫。
那是宿禾掐出來的,也有被石壁硌出來的。
蘇蔚指腹輕輕碰了下脖頸,又無力垂下,她想了想還是推門走了出去,她動作放的很輕,視線敏銳定在一處,她緩聲喊:“今日是誰值班啊?”
沒人理會她,蘇蔚失落垂下眼眸,片刻後又鼓起勇氣朝他們走過去:“為什麼不理我?”
“別動。”
蘇蔚眼眸一亮,是暗七的聲音,她聽話停在原地,卻看見暗七在暗處,眼神複雜比劃著手語。
那年蘇蔚被帶回來的時候不太願意說話,整日都悶悶的,暗七當時還小,還以為撿回來一個小啞巴,特意去學的手語,一來二去她們還懂得不少手語。
暗七在和她說——別來找我們了,不可以。
不可以?
蘇蔚一臉茫然,為什麼不可以?
她眨了眨眼眸,無措看著她,蘇蔚實在忍不住了,不明白這些親人為何不理她,甚至有種排外的感覺。
可蘇蔚向來是很聽話的,她咬了下唇,衝他們小幅度揮了揮手,轉身又回到了寢宮。
不過她耳朵不好,連宿禾什麼時候沐浴好了都聽不見了。
蘇蔚見宿禾只是披了件外衣在身上,虛虛用繫帶攏住,她立刻挺直脊背,毫不猶豫跪在地上:“主子,屬下罪該萬死。”
主人沐浴時可是讓她在外候著,蘇蔚出去的時候都忘記了自己聽不見了,下意識覺得宿禾沒那麼快。
“跑出去做什麼?不想回來了?”宿禾指尖勾弄著髮絲,水珠從她脖頸往下滑動,她衣袍不算長,但也不斷,剛剛好遮住她大腿一半,她撐著下顎,屈指敲了敲床沿。
蘇蔚立刻心領神會,這個動作宿禾對她做過很多次,她跪著挪過去,還未貼近床沿就被主人強行按在身旁。
“說話啊。”宿禾眼神冷下來,“孤不是告訴你要等著嗎,出去了還怎麼看家啊。”
蘇蔚感覺到宿禾手上的勁,她牙關都在顫:“屬下想去找……其他暗衛。”
宿禾手上沒卸力:“找他們做什麼?想回去?”
“不是。”蘇蔚強行壓下湧上來的鮮血,她閉上眼,穩住了聲音,“是覺得他們有點躲著屬下。”
她是喜歡熱鬧的,一個人未免太冷清,也太可憐了。
宿禾聞言慢慢鬆了手勁,她想了想,提著蘇蔚的衣領讓她抬起頭,把人的神情看了個透徹。
蘇蔚臉色慘白,顯然已經很不舒服了。
“蘇蔚。”宿禾沒太在意她的狀態,她指腹捻著蘇蔚的唇,手順勢擠了進去,她微微彎下腰,盯著暗衛的眼睛,“不要難過呀,他們是為了你好。”
蘇蔚睜著眼睛,無害和宿禾對視,聽到這話她眼底快速掠過不解,但很快就全心全意看著主人了。
宿禾俯下身,舌尖碰了下蘇蔚的唇,暗衛明顯抖了下,卻還在竭力剋制住,她眼底浮現出玩味,欣賞著蘇蔚的反應,她又說:“因為你是孤的人。”
可惜蘇蔚還是沒懂,在她思維中,她們都應該是主人的人啊,應該是沒有區別的。
宿禾看了出來,斥責了一聲:“愚笨。”
她手指又滑動到蘇蔚受傷的脖頸上,話語中透露出自責:“疼不疼啊,孤下手沒輕沒重的,千萬別怪孤呀。”
“不會的,屬下從未怪過主子。”蘇蔚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您別這麼說。”
宿禾輕笑起來,到後來愈發放肆,她身上的裡衣慢慢滑落,露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