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麼熱的天,她肯定要把頭髮綁起來,這下好了,遮都遮不住。
林諾氣結,楊默這人平時看著特正經,不苟言笑的,誰知道腦子裡花花腸子一點不少。
等她磨磨蹭蹭洗漱出來,楊默還仰躺在床上,聽見聲音偏了頭瞧她,黑眸又深又亮。
林諾遲疑著,不大敢再往前走。
“這地方我看著不大安全,晚上我就留在這邊。”
剛說完,聽見外面一串警笛聲此起彼伏,林諾頭皮發麻,趕緊催楊默回房去,“咱們沒結婚證,真被查到也太丟臉了,你快回自己房間去,快點。”
楊默是被推出來的,門在他身後啪一下關上。
他站在門外,摸了摸口袋,鑰匙還在他褲子口袋,猶豫著要不要再開門進去。
又有新的住客進來,是兩個喝了酒的男人,嘴裡說著些胡話,大概是不遠有個三無小旅館被查了,揪出來幾對光屁股的男女,拿不出結婚證和其他證明,一律被當做賣銀嫖娼抓走了。
楊默心驚,到底絕了再開門進去的念頭,隔著門對裡面說:“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就大聲喊,還有,把門鎖好,不管誰敲門都別讓進。”
“知道了!”
清脆的女音從房裡傳出,楊默又警惕的站了會,回去自己那屋。
林諾坐在凳子裡,想想這奇妙的經歷,樂不可支。
真是個神奇的年代。
忍不住的,她又想到楊默,然後不可抑止的揚了揚嘴角。
隔壁屋。
楊默雙手枕在腦後,睡不著。
腦海裡一會是林諾如花的盛世容顏,一會是那五十萬。
林諾很美,家裡條件很好。
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只比林諾大半歲多,因此比林諾大一級,小學他念的村校,而林諾唸的是中心小學,他並沒有機會認識林諾。
到了初中,兩人也沒有被分在同一個班。
但林諾在初中已經小有名氣,那會課間沒有太多娛樂活動,一群青春期的學生聚在一塊,各種流言是非亂飛。
林諾就是男生們提到最多的,因為她美,也因為沒人敢欺負她。
她的爸爸是小學校長,校長這兩個詞對學生來說很有威懾作用,沒人想得罪校長的女兒。
那時候的楊默沉默內斂,那幾年家裡的日子遠沒有現在寬裕。除了上學還要做家裡的家務,他努力鑽研功課,希望有朝一日憑藉優異的成績改變人生,這是他們這些寒門學子唯一的出路。
楊默比誰都清楚,因此他並不參與同學們私下的這些話題。
但這並不妨礙他遇見林諾。
校園只有這麼大,總是會遇見。
林諾夏天喜歡穿白色的裙子,及肩的黑髮讓她看起來格外文靜。但她並不愛笑,冰冷的眼角甚至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明知靠近不了,更得不到。
反而更催生一種詭異的念頭。
就好像在你的前面有一大片花海,你只想摘最美的那一朵。
自不量力,但又義無反顧。
……
老樹巷。
一男一女沿著鄉村土路走,鄭鵬飛真的特別無語,他不想摻和孟染和楊默的事,可沒想到孟染竟然提著禮物找去他家,每次都是這樣,知道楊默不肯理她,就把他一起拽上,鄭鵬飛也煩了。
可人都上門了,他爸媽見同學上門特激動,讓他好好招待孟染。
鄭鵬飛有苦說不出。
從城裡到鄉下,車子顛簸了好久,好不容易在鎮子上找到載客的三輪車把他們送到村子口,還要往裡走幾百米。
眼看著快到楊默家,孟染又要整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