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深深的震動。
程文卿年紀不大,保養的也不錯,面板並沒有又老又皺,但整塊後背……
竟沒有一塊面板完整的地方,全部都是扭曲的疤痕,很明顯是被火燒過。
誰能想到程文卿這樣體面的人,背後竟然是……
“這是當年你為了救媽衝進火海,”此時,程文卿正是面朝著病房門的方向,透過上面的玻璃可以看見許娟立在病房外面。
終於,她又離他這麼近了。
“都過去了,楊默,最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
傷
楊默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給程文卿擦完身體,又把他的身體扶正,讓他躺好,然後把毛巾放進盆裡,端了盆出去,“你躺一會,我去把毛巾和盆洗一洗。”
程文卿看著楊默忙碌的身影,說道:“謝謝。”
聽到這話楊默心裡更難受,“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沒有什麼應該的,我從沒有照顧過你一天。”身為父親,他從未對楊默付出過什麼。
現如今,楊默卻給他擦身陪夜,楊默……的確被教育的很好,這種好體現在生活中的細枝末節,也許外人根本感覺不到,只有他身邊親近的人才能體會。
這個人有多好。
“那也是我應該的。”
楊默說著,目光落向程文卿臉上,他面部面板不錯,但他總想起他背後那猙獰的疤痕。
“我先出去。”
端了盆出去,把門帶上,許娟見他出來,問道:“好了?”
“嗯。”楊默點頭。
“那把盆給我吧,我去洗。”許娟接過盆,拿著往水房去。
把盆和毛巾洗乾淨,許娟把東西交給在病房外的楊默,“你拿進去,我借了別人家的灶房燉湯,我去把骨頭湯端來,你們都辛苦了,多喝點。”
楊默這會的心情其實很矛盾,他是楊大民一手養大的,自然和楊大民更親,他之前也想過,父母輩的事他不干涉,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只是看到了程文卿背後錯節的傷疤,他又覺得心裡像是堵了什麼。
一晚上的都不舒坦。
這邊省醫院環境也一般,但他們出得起費用,楊默還能請來軍區醫院的人幫忙。
因此分給程文卿的是間單人病房,病房空間還是比較大的,還能支一張小床陪護用。
隨著程文卿傷情穩定下來。
楊默再留一晚也要回去了,看樣子許娟會留下來,楊默也不強求許娟跟著他回去。
只不過到底不放心讓許娟和程文卿留在這邊。幸好兩個保鏢一直沒走還留在這邊的。
楊默又和他們談了談,還是先前的老話,讓他們留下,直到程文卿和許娟回錫城,他們再一路護送回去,期間費用他們會全部承擔。
因為之前已經預付了不少錢,兩個保鏢這一趟雖然也遭遇了一些風險,但回報還是很豐厚的。
因此一口答應下來。
“你放心,我們保證把人完完整整送回錫城。”
楊默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程文卿和許娟在當地沒有仇人,留下保鏢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程文卿這次畢竟傷的重,也是怕許娟一個人照顧不來,兩個保鏢在多少能搭把手。
交代完這些,楊默又回去病房,“我下午的車票準備回錫城了,兩個保鏢留下了,你們有什麼事就讓他們去辦,我們隨時保持電話聯絡,程叔,你好好養傷。”
“好!”
程文卿其實還有些緊張,他擔心許娟也會跟著一起回去。但許娟的皮包還有其他一些零散的小東西都沒收起來,看樣子並沒有打算一起走,他雖然動不了,但心底還是很高興的,又有些忐忑,怕是自己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