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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楊默在出口等到了兩個穿著軍裝的人,楊默上前去接了人,對方的確就是他在等的人。
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四人直接從機場打了車,直奔省人民醫院。
此時的省人民醫院。
程文卿已經躺在手術檯上,林諾的擔心一點也沒錯,鄉下的衛生所根本處理不了這樣的急救,就連傷口簡單包紮還是他們隨行的人處理,好在隊伍中有一人學過醫,也是他對程文卿進行了一些急救措施,他身上還帶著一些草藥,這也是野外行走的人必備的東西,有幾味比較珍貴的藥材,野山參之類的。
那是他自己保命用的,現如今程文卿傷重,他也不能見死不救,就把保命的東西拿了出來。
他們一行人多,也不可能全部跟著來省城。
楊默和許娟趕到時,見到了兩個保鏢,還有等在外邊的楊大民。
細細一想這樣的情況,你躺在手術檯上生死不明,等著外面的都是於你不相干的人,這樣的場面……
怎麼不叫人心酸。
幸而……
真正到了黔省,楊默才確定自己的決定沒有錯,這一趟他就應該來!
楊大民身上的衣服髒兮兮的,靠著牆,垂著頭,臉上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爸,”楊默差點不敢認,楊大民平時雖然樸素,但看起來很乾淨,而不像現在這樣渾身髒兮兮。
“楊默,”楊大民先看到了楊默,然後注意到他旁邊的許娟,“阿娟,”
“程先生他、他在裡面搶救,他是為了救我,”在關鍵的時候,楊大民不方便的腿的確成了拖累,當時村裡的人扛著扁擔掃把在後面追,他知道自己跑不過,讓大家別管他,帶著楊芬和楊芬的兒子跑,在他差點被抓住的時候,是程文卿拉了他一把,結果程文卿腳下失去重心……
“爸,你別太自責,發生這種事誰都不想。”
楊默也沒空勸更多,看向身邊兩名軍醫,兩人是接到命令過來,當然明白應該做什麼,自去找院方協商參與治療的事。
此時的手術室,醫生用剪刀剪開程文卿兩條被血黏住的褲管。
“腿部照過片子了嗎?”
助手答:“照過了,粉碎性骨折,又延誤了最佳的搶救時機,怕是要、”
最後兩個字沒說,他看了眼主刀醫生。
醫生用戴著手套的手碰了碰程文卿下肢,雖然遺憾,但是……
“嚴重感染,為了保住性命,截吧。”
助手取來消毒過後的鋸子,就要準備鋸腿。
“等一等!”
但願這一次,她來的不會太遲
“問過家屬了嗎?”
“不是說沒家屬嗎?跟著來的三個男人,兩個是保鏢,一個是朋友?家屬不到場難道讓我們一直等下去?萬一在這期間病人死在手術檯上,誰來負這個責任?”
手術室突然安靜了下來。
摔的這麼慘,性命攸關的大事,竟然一個家屬都不在身邊。
這也太……
“鋸吧,”主刀醫生雖然也覺得遺憾,但沒辦法,性命是 我又做夢了
楊默把他們送去火車站,買了票,又給楊大民塞了錢,讓他路上用,“別不捨得,給大家買盒飯,再買些水果等吃的,這一趟大家都辛苦了。”
“楊默,”楊大民其實也有無數的話要說,這一趟程先生根本用不著親自來,他都明白的,“為了家裡的事,你也辛苦了。”
“我們之間不說這些。”
發車的時間到了,楊大民拿著車票上了火車,看著火車駛離月臺,楊默從車站出來,第一時間把車次資訊報給林諾。
“好,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