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健平,45歲,二十年前就職於金市銀行分行,在信貸部負責對公企業貸款,當時的分行行長叫陸萬湖……是你的父親。”
陸嬌接過大吳遞給她的資料,手腕微微發抖。
大吳試探問:“你怎麼突然讓我查趙健平?還有這單委託怎麼不做了?這單的錢要是能拿到,咱們的債就能還清,也能擺脫胡峰那變態……”
陸嬌從包裡掏出張發黃的紙,展開遞給大吳。
大吳接過這張年代感十足的A4紙,低頭細看。
這是一張貸款申請表,格式清晰,是隆騰地產的貸款申請,文字看著理由十分充足,但是下方行長的批覆卻是拒絕,陸萬湖叄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雖說有些褪色,可依舊看得出寫字的人應該是意氣風發,鬥志昂揚。
大吳抬眼看著陸嬌,虎背熊腰的男人眼底發熱,竟是要哭。
陸嬌閉了閉眼,似乎是在平復心情。
她嗓音有些發啞,“剛才我和趙健平搞到一半,洪梅突然回了家,趙健平急忙將我塞到他女兒房間的衣櫃裡,我躲在衣櫃裡聽著他們夫妻倆鬥法,心想要是洪梅直接抓住我,是不是更省事,連影片都省得拍了。”
“想到這,我將衣櫃門拉開一些,想著更容易被發現。誰知不小心碰到一個木盒,這木盒埋在一堆布娃娃裡,如果不是我伸腿碰了一下,根本不會發現。我閒著無聊,隨手開啟木盒,裡面一沓陳舊的檔案,我本來都要蓋上盒蓋,卻藉著光看見了我父親的名字!我趕忙拉開櫃門仔細看,就是你手上的這張紙。”
陸嬌說著哽咽起來,“當年我只有八歲,我……我二十年來一直以為我的父親是個貪汙犯,瀆職被發現才畏罪自殺,我拼命賺錢還債就是想替他贖罪,可是,這張紙告訴我,當年他已經拒絕了隆騰地產的申請,怎麼可能是和白武沆瀣一氣騙貸,用來中飽私囊?”
“他當年的墜樓到底是意外還是謀殺?我母親的精神錯亂是不是也有隱情?當年的證據都是指向我父親,可是這張已經泛黃發舊的申請表是怎麼來的?”
陸嬌用手背擦了擦淚水,咬著後槽牙恨道: “我現在無法和趙健平再演戲,如果當年他有份害死我父親,我定要讓他血債血還!”
“嗚嗚嗚……”大吳突然大聲嚎哭,一臉匪氣的長相哭成一團,顯得頗為滑稽。“我就知道陸叔叔是被冤枉的,阿嬌你放心,我一定將當年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二人又相對哭了幾頓,才各自回屋休息。
大雪又下了一整天才停,臘月27這天,冬日暖陽高照,陸嬌激動了兩天心情也平復了許多。
下午時趙健平給她打了電話,陸嬌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趙健平似乎挺高興,“孟甜你在家嗎?我去接你,你跟我去一個地方行嗎?”
陸嬌也正想套些話,便和他虛與委蛇,她繼續孟甜人設:“趙先生那天我不是說清楚了嗎?你還找我幹嘛?”
趙健平哀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和我去個地方再說行不行?”
陸嬌答應了,約好時間就趕忙打車去她瞎編的住址等著。
趙健平到的很快,招呼她上了車,汽車飛馳,到了市郊的一處五星級溫泉酒店。
陸嬌依舊一副清純打扮,脂粉不施還戴著寬框眼鏡。她看著蓋成古堡樣式的酒店,嗡聲道:“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那天已經說清楚了。”
趙健平抽出幾張照片遞給陸嬌,冷笑道:“我前些日子請了私家偵探去查洪梅,昨天來訊息說發現她在外面找了個小白臉。不過最近這對姦夫淫婦沒怎麼見面,私家偵探一直抓不住現行。剛才他給我打電話,說她們今天定在這裡約會了。”
“等下我就去抓個現場,孟甜,那天你受得委屈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