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楊冬燕:……
聽到這個出人意料的回答,楊冬燕差點兒失手將豬小妹丟出去。
“吃飯吃飯!你們洗下手收拾一下就去堂屋裡,今個兒要吃很久呢,家裡準備了很多好吃的。”楊冬燕吩咐完這些,抱著豬小妹就走了,邊走邊數落這懶娃,“我讓你懶得說!你懶得說,你姐還懶得做呢!你沒荷包戴?那也是你活該!”
豬小妹:……氣哭!
咳咳,荷包還是會有的,就是得等明年了。
豬崽本來是想追到堂屋跟豬小妹許諾,等明個兒就給她做個新荷包。結果等她真的到了堂屋裡,一眼看到這滿桌——哦不,事實上是一桌根本擺不下,還徵用了小桌子臨時當飯桌的——眾多美味佳餚。
什麼荷包啊,腦子都被她瞬間丟掉了。
此時的豬崽只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好吃的。
這會兒,天色其實已經很暗了,倒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可到底還是需要點上油燈的。好在老魏家如今富貴了,光是油燈就點了六盞,照得偌大的堂屋燈火通明,氣氛極佳。
也就是吃喝之時,楊冬燕聽到了那曾經無比熟悉的鐵蹄聲兒。
她面色一沉。
馬匹跑動的聲音,跟其他牲畜是截然不同的。而像省城裡比較常見的廂式馬車跑動起來,馬蹄清脆的聲音會被後頭車廂輪子碾過青石板的聲音所蓋住,因此入耳的多半都是車輪的軲轆聲,而非馬蹄聲。
而眼下,楊冬燕聽到的只有馬蹄聲,完全沒有車輪子滾動的聲響。
有人騎著馬飛快的越過外頭的巷子。
不對,這不是一兩匹馬能造成的效果,至少也在十幾二十匹以上。
楊冬燕到底是知道前情提要的,事實上這根本就是她託夢告的狀,稍稍一尋思就猜到了。
她還猜到,她家外頭的巷子若是過了十幾二十匹駿馬,那麼其他街巷呢?只怕這一回,朝廷是出了輕騎兵了,也就是說,皇帝真的動怒了。
嚴格來說,楊冬燕更熟悉先帝,畢竟等如今這位登基之時,她的年歲已經很大了。哪怕還是曾經入宮數次,但那也是徑直去找太后娘娘的。
不過,就算不甚瞭解,但大概的情況她還是明白的。
假如說,先帝是那種殺戮果斷、雷厲風行的性子,那麼當今就是仁義之君了。反正在楊冬燕的記憶裡,當今是很少下那種死命令的,哪怕臣子犯了大錯,能判流放的絕不會判秋後處斬,能判秋後處斬的絕不會判斬立決。
最重要的是,當今很反感株連一事,崇尚的是一人做事一人當。
當然,這也是看具體情況而定的。真要是出了那種通敵賣國的大案子,哪怕再怎麼心懷仁慈,也會忍不住雷霆大怒的。
譬如這一次。
楊冬燕覺得吧,她可以提前給蔣郡守上個香了,祝福他黃泉路上走慢點兒,小心別摔個狗吃屎。
多麼真誠的祝福啊!
“娘你咋不吃啊?”大牛不經意的一抬頭,差點兒沒給他嚇得一頭栽到大湯碗裡。他娘黑著臉盯著眼前的一盆菜,那目光彷彿看的不是烤小羊排,而是在看殺父仇人。
幸好,那種感覺也就這麼一晃而過,大牛嘴比腦子快,催楊冬燕趕緊吃。
楊冬燕下意識的伸出筷子就要去挾面前的菜,偏此時,小楊氏“嗖”的一下就挾了三塊小羊排,豬崽也不甘示弱的一手勺子一手筷子的搶了兩塊,加上其他人方才也挾了。一盤小羊排,頃刻間就剩下了寥寥兩塊。
大牛嚇得整個人撲上去,抓起盤子,直接將最後兩塊倒在了他娘飯碗裡:“娘!娘你吃,娘你趕緊吃啊!”
“你急啥啊?”楊冬燕也被大牛這架勢唬了一跳,“不就是兩塊肉嗎?咱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