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想,老太太年歲也不輕了,總有一天是要走的,到時候走到了她前頭,她不得給老太太上供啊?
這老嫂子把標準一下子就給拔高了,到時候她要咋辦?
方氏不由的陷入了沉思之中,然後她就捱罵了。
楊冬燕讓她別墨跡,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放不壞的吃食可以先緩緩,其他熱飯熱菜趕緊端出去。
當然,那對死沉死沉的大金鐲子,已經被她收好了。
講道理,那鐲子是沒法帶出去的。就不說太顯眼了,單說一個事兒,份量太重了,單個鐲子大概有一斤的重量,一對就是兩斤……
手上套著兩斤的東西,直接啥事兒都不用幹了。
幸好,楊冬燕這一次完全沒罵王妃不懂事,誰說的首飾一定要戴出去的?咱不戴,咱收著把玩兒不成嗎?
稍晚些時候,全家人包括蘿蔔土豆,以及老叔家那幾個因為大雪封路沒能回老家的孫子,齊齊到了堂屋裡,坐成了兩桌一起吃飯。
這之前,又有個小插曲,豬小妹哭著跑來找楊冬燕告狀。
楊冬燕就很稀罕,豬小妹啊,那是繼承了小楊氏的憊懶天賦,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準備發揚光大的一個懶娃。這娃懶到什麼程度呢?連哭都懶得哭。
哭鼻子多累啊!又要掉眼淚,又要咧開嘴發出聲兒,完了這大冬天的,哭完還要洗臉抹上面脂,不然回頭她好看的小臉蛋兒就要凍壞了……
只要一想到哭之後有那麼多的麻煩事兒,豬小妹才不要哭。
結果,這大過年的,懶娃哭得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奶!奶……”
“咋了?誰招你了?”
多稀罕啊,作為全家第二小,最小的那個還在吃奶,其他人疼她都來不及,誰會招她哭啊?
豬小妹邊哭邊控訴道:“姐姐壞!姐給奶做了荷包,給娘做了荷包,給爹做了荷包,最後一個荷包……我以為是給我的!”
“那不然還能是給誰的?”
楊冬燕回憶了一下,彷彿豬崽送出第一個荷包的時候,豬小妹就已經羨慕得眼紅了。結果第二個給了小楊氏,她眼睛都要綠了。第三個給了二牛,她快氣哭了。偏生這邊有正月頭幾天不能動針線的說法,哪怕老魏家這邊不講究這個,那豬小妹也想在年前拿到荷包禮物。
結果最後一個啊!
豬崽送給了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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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可以輕易的看出來,在豬崽心目中,家裡眾人的排序了。奶是第一位的,娘是第二位的,爹排第三,緊接著就是窩頭了。
像大牛和方氏他們是不在意這個的,誰會去跟個小丫頭片子計較呢?可豬小妹……
“嗚嗚嗚,想要漂亮小荷包,想要!”豬小妹哭得老傷心老傷心了,楊冬燕只能抱著她去東廂房。
就是窩頭那屋。
豬崽看著她奶抱著嗷嗷哭的豬小妹過來,小胖臉上寫滿了震驚:“你哭啥?你咋了?你咋就還會哭呢?”
一臉的“活久見”表情。
楊冬燕無奈的看了一眼懷裡的豬小妹,幫她說:“她想要你做的小荷包。”
“啊?”豬崽依舊是震驚臉,“你想要你咋不跟我說?不是,你要荷包乾啥?你又不出門的。”
荷包擱在當下就是一件非常實用的物件,可以放一些碎銀子銅板,也可以放薰香茶包,或者是擱兩塊肉乾、糖塊,像窩頭就很喜歡放提神的薄荷膏。
反正,出門在外的一些零碎東西都可以放在荷包裡隨身帶著。
問題是,豬小妹她不需要出門啊!
豬小妹抽抽搭搭的說:“想要,好看。”
“那你先前咋不說?”豬崽追問道。
“懶、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