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堵了王爺,眼含熱淚的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王爺也很氣,該你辦的事情辦不好,還遷怒到無辜之人身上?不管老太太是因為什麼事情而死不瞑目,這不都是當家主母不稱職嗎?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此時的永平郡王已經去了祠堂,在門口就碰上了他二弟劉誥。
兄弟二人交換了一下情報,確定老太太的死因應該就是簡單的病故,並無任何隱情。
這也很正常,老太太年輕時候吃了很多苦的,跟隨老太爺一起征戰沙場,落了一身的毛病,活過六十大壽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最終沒能熬過去也不稀奇。
“走吧,跟老太太說說話。”
話是要說的,香也是要上的,頭還是得磕的,另外紙錢也不能少,多燒一些讓老太太到陰曹地府可勁兒的花。
可以說,兄弟二人什麼都考慮到了,唯獨忘了換供品。
……
與此同時,楊冬燕吃完了早食,也不急著撈供品,而是領著小孫孫在村裡逛了一圈。等看著小孫孫跟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玩開了,她還優哉遊哉的往山上走。
其實也沒多愜意,主要是她餓啊!
礁磬村這一帶多半都是一天吃兩頓的。早食會相對好一些,起碼能吃飽,畢竟要幹一天的活兒。夜食幾乎就是一碗清得能見底的稀粥,最多也就是騙騙肚子,反正吃完就歇下了,都不用擔心會積食。
如果是以前,楊冬燕倒也無所謂,她經常因為吃多了點心吃不下正餐。府裡其他人的院子暫且不提,反正她那兒,各色糕點是不斷的,想吃熱湯也能隨時送上來,要是臨睡前餓了還能叫一碗燕窩粥填填肚子。
可如今呢?
本來其實還好,她以為是白得的東西,那還有啥好嫌棄的?可當她知道那是供品,原就是屬於她的,而且她明明是能吃到好的結果卻……
氣死了氣死了,艹!
及至上了山,楊冬燕都沒立刻撈供品,她覺得她應該給兒子們重新做人的機會,所以她忍住了。
忍啊忍啊忍,終於等到快晌午了,她忍不住了,伸手這麼一撈……
還是供糕,還是壞的。
不止是壞的那麼簡單啊!起碼昨個兒的供糕看著外表還是好的,只是吃到嘴裡是餿的。可今個兒的供糕,仔細一看,上頭都已經長毛了。
確切的說,印著“永平”兩個字的那一面是好的,平的那面卻已經長出了綠毛來。
楊冬燕一臉冷漠的看著自己手裡的供糕。
哦,南方應該是進入梅雨季了吧?祠堂那地兒,常年也沒個人,空氣也不流通,陰森潮溼的,碰上梅雨季供糕餿掉長毛,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以理解?
我呸!
這一次,楊冬燕是做好了準備的。她特地找了個平常不會有人過來的偏僻地兒,在深呼吸幾口氣,同時眼睛死死的盯著長毛的供糕,將情緒醞釀到位之後……
“劉諫劉誥你們這倆小兔崽子!老孃才走了十幾天啊!三七都還沒到啊!早知道這樣,老孃當初就不該拼命把你們生下來!沒良心的東西!白眼狼!王八犢子!”
“老孃今個兒必須得給你們罵明白了!”
“老孃以前待你們不薄啊,老孃走了你連個供品都能怠慢!爛掉的蘋果!長毛的供糕!你倆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嗎?拿這些破爛東西給老孃上供,老孃不吃!去你爹的!”
太生氣了!
楊冬燕兩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昨個兒還僅僅是簡單的罵了兩句,都沒發揮出她的正常水準來。今個兒啊,她滿懷期待,想著不能把人一棍子打死,應該再給一次機會。
結果呢?
她就該一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