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妹妹,跟家裡人抗議這個是沒用的:“村學的先生還給我起名叫魏承嗣,有用嗎?你聽這個家誰喊我承嗣了?豬崽啊,沒用的,別白費勁兒了。”
豬崽:……
圓滾滾的小胖臉上寫滿了不解。
剛開始窩頭還以為她是不解為什麼家裡人都不喜歡喊他們的大名,非要喊小名。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他妹跟正常人不太一樣,重點是截然不同的。
只聽豬崽充滿了狐疑的問道:“哥哥,你為什麼要叫魏撐死?你們先生是咋想的呢?他覺得你太瘦了,希望你吃多點兒?一直一直吃,吃到撐死?”
窩頭:……
“承嗣!是承嗣!魏承嗣!!才不是撐死!”
豬崽滿臉都寫著“這不是一樣嗎”的表情,氣得窩頭頭一次暴跳如雷,決定臨時給妹妹加個功課,叫她學會認識“承嗣”這兩個字。
其實是這樣的,豬崽雖然認識不少字的,但全部都是常用字,且都是跟日常相關的字。像雞鴨鵝豬牛羊,她都是認識的,糖塊果子糕餅蜜餞,她也是認識的,還有鍋碗瓢盆皂角衣裳,這些全沒問題。
當然只限於認識,寫的不可能寫的,就算她寫出來了,窩頭也認不出來。
可“承嗣”這兩個字,都不屬於常用字的範疇,豬崽完全不能理解。
“就好像你叫‘魏珍珠’,而不是‘喂真豬’。豬小妹叫‘魏寶珠’,而不是‘餵飽豬’一樣!”
為了讓這倒黴妹子更好的理解,窩頭臨時加了課,將豬崽捉到了他自己房裡,磨好硯,鋪開紙,點了油燈教她認字。
豬崽欲哭無淚。
她只恨不得時間回到她嘴欠之前,撐死就撐死吧,關她啥事兒呢?再說了,名字跟現實也沒啥關係啊,就好像她爹叫二牛,她大伯父叫大牛,可這倆還不都是人?
所以,就算她哥叫撐死,也不會真的被撐死的,她幹嘛要嘴欠多那一句呢?
被自己坑到的豬崽,被迫參加了一對一的補課班,補了足足半個時辰的課,這才得以被她哥放生。
剛鬆了一口氣的豬崽趕忙跑出來,結果一隻腳剛跨過門檻,就聽到她哥在後頭重重的嘆著氣說:“太晚了,明個兒再補吧。”
咣噹一聲響。
豬崽左腳絆右腳,整頭豬……哦不,整個人呈五體投地的姿勢,光榮地撲街了。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楊冬燕聞聲出來,顧不得上前扶她,先嘆了一口氣:“二牛啊,你這倆閨女都不聰明啊,你媳婦肚子裡的那個……”估計也不行。
二牛心疼閨女,趕緊過來單手就將他閨女原地拎了起來,他還是那種抓他閨女後背的衣領,陡然升高之下,差點兒沒把豬崽勒死。
更可怕的事情還在後面。
只見二牛單手拎著豬崽,另一隻手則用力的拍打著豬崽衣褲上的灰塵,啪啪啪的……
豬崽覺得她小命休矣。
等楊冬燕僅剩的那點兒良知發現,上前從二牛手裡救下豬崽的時候,她的魂兒都快被拍沒了。
楊冬燕把豬崽抱回了自己那屋。
回頭給她脫了衣裳,一檢查。
“你這膝蓋就紅了一點點,胳膊肘啥事兒都沒有,連油皮都沒擦破,你哭啥哭?”楊冬燕就十分得嫌棄,想當年她是跟著老王爺上過戰場的,肩胛骨被刺穿都沒像豬崽這般嗷嗷哭。
豬崽沉默了半晌,忽的開口:“奶,我屁股疼。”
“你爹打的吧?”楊冬燕也很費解,“你說你明明就是整個人往前一撲,就算真要受傷,也是膝蓋手。撣灰塵也該拍打前頭,他打你屁股幹啥呢?”
楊冬燕倒是沒懷疑二牛的用心,只將問題歸咎於,這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