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吧,都是兩家人了,管太多平白惹人厭。
倒是她家三兒子,原先是覺得在鄉下地頭也能過,又出於對外界的恐懼,不曾跟著一起去省城。可藉著回鄉辦席這個事兒,蘿蔔和土豆跟他們的三叔三嬸好生掰扯了一番,說了省城郊外那個莊子的情況,也提到了莊子上的族學,全免費不說,還給予眾多獎勵,再就是昨個兒縣太爺過來拜訪窩頭時的那番刺激……
總之,他們那一房人被勸動了,琢磨著也像兩個哥哥那般,將田產交給了老父老母免費耕種後,也跟著往莊子上去。
話分兩頭。
楊冬燕一行人,除了自家人外,還帶上了蘿蔔和土豆,其他親眷要麼留在省城的鋪子裡,要麼就直接被送到了莊子上。
他們在省城裡沒待太久,很快就找到了前往南方的商隊,打算跟隨著一同前往。自然,同行人除了商隊外,還有數位新晉的舉人。
楊冬燕只認識一人,那就是閔秀才,哦不,如今該說是閔舉人了。其他之中,另外有兩位也是跟窩頭以同窗稱呼,但其實都跟窩頭不算熟悉,但楊冬燕覺得怪不了人家,畢竟窩頭瞅著太面嫩了。
窩頭才十三歲啊!其他人包括閔舉人在內,最年輕的一個都有二十五六歲了,是窩頭的兩倍啊!年歲最大的,單論年歲還成,三十三歲,但居然已經當祖父了。
蒼了天了!
不過,雖然名義上是同行者,但事實上兩邊幾乎沒有任何接觸。
楊冬燕是跟倆兒媳婦、仨孫女坐一輛車的,也虧得長途馬車寬敞得很,加上他們絕大多數的行李都放在了另外一輛車上,倒也沒顯得太過於擁擠。
至於大牛、二牛並窩頭是在一輛車上的,不過那輛車上卻是有一半地方都堆放了行李的。還好,窩頭經常跑去找其他舉人閒聊,包括閔舉人在內的一共有六人,包了兩輛車,哪怕算上行李,都還算是比較寬敞的。
正好,省學的那仨是一輛馬車的,偶爾添個窩頭,幾人說著科舉的事兒,暢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倒也能打發一些時間。
只這般,商隊們一路往南,差不多半個月後,外頭的風景就有了明顯得變化。
前朝的國都是在北方的,因此舉人們若想上京趕考,哪怕出發得再早,都能經歷一番寒徹骨。就是那種,越往北越冷,到了京城就更冷,回頭下個幾場鵝毛大雪,冷得都沒邊兒了。哪怕好不容易適應了下來,孃的化雪的時候居然還能再冷上好些。
但在本朝就不同了。
他們從省城出發時,其實就已經是十月裡了。
十月的北方,天氣已經很冷了,像省城還好,起碼沒下雪,但即便如此,凍手凍腳卻是難免的。但隨著越發往南走了,哪怕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就感覺沒冷太多。
又幾日後,他們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南方的第一座大郡城。
自然不是國都,這裡叫酒麴郡。
楊冬燕熟啊!
酒麴郡啊,就當年老王爺浴血奮戰親自打下來的。
因為是跟隨著商隊走的,具體休息的時間自然也是隨著人家的。酒麴郡是個大郡城,商隊要留下來補給,以及賣出一些貨物,再買上一部分。也因此,他們告訴同行的舉人們,會停留三天。
趁著這三天工夫,豬崽吃了個肚皮滾圓,豬小妹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豬小小妹……
這孩子真的有點兒笨,她至今為止都沒感覺自己換了點兒,理由倒是很簡單,因為二牛把她的小搖籃帶了過來。一旦她有哭鬧的跡象,立馬將她抱給二牛,二牛把她往小搖籃裡一撂。
成了!
楊冬燕挺發愁的,兒媳婦一個比一個蠢也就算了,咋滴孫女還能一個比一個蠢?
這要是隻心裡嘀咕也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