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奪路而逃,成功的逃脫了她孃的魔爪。
另一邊,楊冬燕懶得跟傻孩子一般見識,她帶著窩頭去見了先生。
介紹信是託先前帶窩頭上府城考試的那位在縣城開私塾的先生開的,大概的介紹了一下窩頭的學習進展,也報了自己的師承。管不管用暫且不提,反正有這玩意兒在手,總不至於沒書可念。
事實上,轉學的過程遠比楊冬燕想象中要容易很多。
楊冬燕提前打聽了一番,知道這裡最好的學堂是縣學。理論上說,縣學是允許童生入學的,但卻有年歲限制,要求十週歲以上者才能就讀,且全部都是寄宿制的。除非縣學放假,期間一律不準請假外出,當然還有其他的規矩。
別的倒是無妨,楊冬燕也不介意窩頭住在學堂裡,問題這個年歲限制。
窩頭今年虛歲十歲,但人家要求的是週歲,還差小半年呢。
可要是半年再入學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楊冬燕還記得上輩子的事情,依稀聽說過,學習是不可怠慢的,一天的荒廢都不成。
權衡了一下,楊冬燕決定帶著窩頭去別的學堂。
好在,鄰縣這邊遠比他們老家縣城更繁華,各種私塾也多。略打聽了一番,有人推薦了一個由一等秀才,也就是廩生開辦的私塾。
廩生是很難考的,尤其秀才還有歲考,每年都要重新排名。一旦考得不好,就會被剝奪廩生的名號,自然也就少了各種米糧銀錢的補貼。
反過來說,既然先生是廩生,哪怕自己念得好不代表就一定教得好,但總歸是能試一試的。
就是對方收的束脩比其他普通秀才開辦的私塾要貴一些。
剛開始,楊冬燕不知道這廩生為啥不繼續往上考了,直到她送窩頭去對方開辦的私塾,見到了本人之後,才終於明白了。
那先生是個跛子。
不是非常嚴重,但還是能看出來左右腳是不對稱的。
楊冬燕到底是曾經送過兒子去鄉試的人,清楚的知道鄉試入場的檢查有多嚴格。不光是要檢視各種具結互結書,還要仔細檢視外貌,看有無破相,或者是否身有殘疾。但凡查出問題來,就不得入場考試。
只是她不知道,原來童生試沒那麼嚴格。
入學倒是很順利,那跛腳的先生看了介紹信,又當場出了幾個題目考校了一番,之後就同意收下窩頭。
楊冬燕忙問:“我家窩……我家承嗣今年想去省城考院試,能不能請先生幫著準備那些材料?”
先生皺了皺眉頭:“院試?”見楊冬燕點頭,他又道,“以他的程度,考院試怕是把握不大。”
“我知道啊,他原先的先生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是想著,讓他先去試試看,別人說再多考場裡是啥情況,都不如他親自去考一場。我問過了,院試就考兩場,也不累,試試唄,考不上明年繼續啊!”
又不限制次數的,楊冬燕總覺得不試白不試。
聽她這麼說,先生也就不再反對了,答應會幫忙準備應考材料,還說到時候就算他不往省城,也會介紹其他人的。
讀書人肯定多得是同窗好友,同樣開辦私塾的定然不少。
楊冬燕瞭然的點頭,問了入學要準備什麼,以及平常幾點上課幾點放學等瑣碎的事情,暗暗記在心上後,就領著窩頭回家了。
縣城這邊的私塾,統一都是正月二十五開始上學的,尚未到時間,窩頭還能再浪幾天。
然而事實上,窩頭只一門心思的唸書。
因為先生提了幾本書,書倒是家裡都有,只是他先前沒怎麼看,畢竟前頭的還沒學透呢。
如此這般,窩頭開始了新課預習。
楊冬燕就很得意,不忘告訴她上輩子的兒子們,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