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就數落開了:“本來就說好了我兒媳婦坐月子才讓你家閨女幫忙搓一個月的屎尿布,如今都將將兩個月了,咋地?我還得慣著我兒媳婦啥都不幹?說破天都沒這樣的,以後就是我兒媳婦來幹活,誰勸都沒用!”
誰會勸你別讓兒媳婦幹活???
被楊冬燕這麼一混淆,柳家媳婦就算再想解釋都沒法子了,總不能說,我家就是差我閨女幹活的幾個錢買米下鍋?
不得已,她只能垂著頭離開了。
等她回家將事情一說,立馬就遭了家裡人的嫌。
“那你為啥不能說家裡等著錢買米下鍋?不就是丟人嗎?誰在乎這個?咱們家閨女要是不在老魏家幹活了,以後還咋找機會……嗯?那要是沒機會了,兒子們的媳婦本兒上哪兒去湊?”
臉面和那幾個錢,當然是臉面重要。
可跟兒子娶媳婦這事兒比起來,臉面啊,那就是個屁!
於是,第二天等天亮以後,街坊們都起來吃飯幹活了,柳家媳婦又領著閨女上魏家的門了,還挑了個好時候,趕在了門口有人經過的時候。
結果,院門一開,楊冬燕見是柳家媳婦,頓時喜笑顏開。
“哎喲我這正要去找你呢!有個好訊息要告訴你,你不是昨個兒還跟我說,你家窮,窮到沒飯吃了!!窮到要靠大閨女來給我家搓屎尿布掙錢買米吃!!你家太窮了!!你家……”
楊冬燕氣運丹田,深深的將自己逼成了一個人形大喇叭,眼看著圍過來看熱鬧的街坊越來越多了,她趕緊話鋒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