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時間的流逝,徹底消失不見的。
但舉報擾亂考場……
基本上就兩個可能性,要麼舉報成立,窩頭這次的會試白考了,榜上有名都會被除名。要麼舉報失敗,惡意控告的陶舉人就會被除名。
和平的解決幾乎沒有的,會試本來就是非常嚴肅的事情。像本屆還好,除了中途有人體力不支被抬出去的,旁的狀況都不曾發生過。但在往屆,偷摸著作弊的,要是個人就會被終身禁考,要是多人聯手,則是入刑,甚至有大型舞弊案的,主犯被滿門抄斬……
這是科舉考試!
是關係到很多人一生命運的大事兒!
自然不可能讓某個人鬧著玩的,沒見永平王府的小少爺都安安分分的嗎?
甭管結局如何,這事兒都沒辦法善了了。
陶舉人的幾個朋友只希望這事兒千萬別連累到自己身上,誰知道那廝發的什麼瘋,考都考完了,甭管中沒中,你折騰這些幹什麼呢?
最重要的是,老魏家啊,他們攀上了永平王府這棵大樹!
所以到底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那麼想不開呢?
平白無故的結下這樣的樑子,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幾人看著閔舉人的兩個朋友穿過貢院前的空地,走向了那輛豪華馬車,不由得在心中對陶舉人進行了連番拷問,最重要的是,擾亂考場的罪名坐實以後,其實也就是除名,而這倆人考中的機率本來就是極低的。
說白了,這不是除名的問題,而是無故惹到了這麼個仇家……
另一邊,楊冬燕手捧著暖爐坐在馬車上,透過車窗往外頭看,倒是劉侾顛顛兒的搶了趕車人的座兒,翹著腳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們倒是看到了貢院門口發生的事兒,但因為距離太遠,看得也不是很真切,只倒是可能碰撞了一下,耽擱了會兒時間。
直到閔舉人的兩個朋友過來把事情一說……
劉侾猛的就從馬車上一躍而下:“擾亂考場?小矮子那麼有本事……我是說,太過分了!怎麼會有這般黑心爛腸的東西呢?誣告舉人,他擔得起責任嗎?”
楊冬燕聽到了啊!
她不光聽到了那兩位舉人幫著轉述的話,還聽到了劉侾前頭那半句話。
不過,考慮到收拾孫砸不急於一時,楊冬燕忍住了,她是瞥了劉侾一眼:“還愣著做什麼?去打聽一下啊!我記得你舅舅不是翰林院的?”
“我爹也是翰林院的,老祖宗您忘了嗎?”劉侾不敢置信的看向楊冬燕,心說這就是傳說中的,該記的不記,不該記的倒是記了個一清二楚?
楊冬燕沉默了一瞬,然後拿眼刀子甩劉侾。
劉侾果斷認栽:“我過去瞧瞧情況。”
儘管他爹並他舅都在翰林院,但會試不是鄉試,就那倆的能耐,還不足以主持會試這般大的事兒。好在,劉侾還是找到了熟人,併成功的討到了一頓罵。
他外祖父啊!
孟老太爺看著他外孫過來,那臉上的表情喲,本來因為會試結束而輕鬆的表情,一瞬間就黑如鍋底,兩眼直勾勾的看過去,假如說眼神能殺人,那麼劉侾身上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
一時間,劉侾恨上了那個搞事的傻子舉人。
他當然知道他外祖父一貫看自己不順眼,也不能這麼說,其實就是那種迂腐的老頑固,自然跟他這個紈絝子弟不對付了。反正吧,劉侾打小就不愛往孟家跑,因為每次一去孟家,從他外祖父到他幾個舅舅,包括他的表哥們,都會一窩蜂的出來將他圍個團團轉,對他進行包括人身攻擊在內的嚴苛教誨。
所以,但凡有法子,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往孟家人跟前湊的。偏生,今個兒卻發生了意外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