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個,也是半傻。
在老叔眼裡,半傻還不是楊冬燕,而是方氏。
方氏啊,她欺負婆婆是出了名的,前幾個月不是還鬧了一場?得虧方氏爹孃還算講道理,將她狠狠的削了一頓,聽說後來就老實多了。
還有蠢到山那邊的小楊氏,以前還湊合,可自打她懷孕後,那是作天作地作空氣。魏老叔早以前還擔心呢,總覺得楊冬燕哪天被這倆兒媳氣死了都不意外。
結果呢?
老叔面無表情的看著魏阿薺,許久後才長嘆一口氣:“本來你都已經嫁出去了,就算要教訓也該讓劉家的長輩來。可惜老劉頭兩口子死得早,那行吧,我今個兒就破個例,替你爹孃替你公婆教教你!”
完全不想審問,這真相不是明擺著的呢?
究竟誰欺負了誰,還用說?
魏阿薺被老叔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說既然她拿自己當魏家人看,那麼當長輩的就該好生教教她,像她這麼胡來,請家法都不為過。
“不不……我都嫁出去了!我是劉家人!”
“行啊,既然你都是劉家人了,咱們老魏家咋樣都不關你的事兒!富了你一文錢都撈不到,窮了也絕不會上你家要飯去!”
楊冬燕在旁邊看著就很解氣,想拿她當肥羊宰?老孃上戰場殺敵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等魏阿薺氣憤的離開後,楊冬燕也跟在魏大嫂身後,顛顛的走了。
及至所有人都散了,老叔家的一個媳婦嘀咕道:“儘想著佔便宜!就算真要合夥做買賣,那也輪不到她一個嫁出去的外人!”
“輪不到外人,輪得到你對吧?”老叔氣得夠嗆,“一個兩個的,不把心思放在種地上,儘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想做買賣?行啊,你倒是出本錢啊!出了本錢一起幹,賺了我不稀罕,賠了可別找我哭!”
那媳婦頓時不吭聲了。
“咱們莊稼人,好好種地才是本分。得了錢攢起來,夠數了就去買田產。總有一天,咱們家也能有幾十畝地的!”
老叔家算是村裡家底最厚的人家之一,倒不是他家多能耐,而是一直不曾分家。他有五個兒子,真要是到了分家那一天,田產平分的話,大概每個兒子能得到四五畝地。
也難怪那媳婦會暗中嘀咕了,誰不想發財?誰不為自家考慮?不過,有老叔在家裡鎮著,底下人倒是不敢作么。
穩妥過日子,和富貴險中求,這兩條路都有人走。
擱在以前,走前面一條路的人幾乎佔了全部。如今就不同了,魏家哥倆出門一趟就發了財,哪怕十兩銀子看似不多,卻抵得上地裡好些年的收成了。
試問誰不心動?
只是合夥做買賣的風險太大了,沒本錢是一回事兒,就算湊得出本錢的,也會擔心賠了本。
因此,在得知魏家哥倆準備來年出門做小買賣後,多數人還是採取觀望的態度,等著看他倆到底是繼續發財,還是賠了個精光。
……
楊冬燕一行人回了家後,接著做剛才的活兒。
其他人還好,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唯獨方氏想得多,小聲問婆婆,萬一大姑下回再來怎麼辦?
“怕啥?她要是跟咱們來硬的,你看我怎麼收拾她!她要是來軟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比比啊!看誰哭得更真!”
楊冬燕不怕的,她當然知道大姑姐的心眼子多,可再多能有她上輩子的兒媳婦多嗎?
她兒媳婦啊,心眼子多得就跟那芝麻團子似的。
說起這芝麻團子……
吸溜!
楊冬燕記得啊,芝麻團子又叫雷頭裹,是典型的南方小吃,裡面是糯米糰子,外面裹了黑芝麻和白砂糖。她以前都是當甜點吃的,可比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