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你要不要再管兩位大伯哥要點兒別的錢?”
方氏早已徹底相信了楊冬燕能從上輩子的兒子處要東西這個事兒,她甚至非常迅速的接納了那兩位。又因為是楊冬燕上輩子的兒子,她覺得那肯定比自家男人年歲大,所以喊大伯哥還真沒錯。
楊冬燕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心說她要是有機會知道被她稱作兩個大伯哥的人是誰……
估計能嚇死她!!
“我想過了,銀票不能要,銅錢也不行。銅錢又笨重又不好收,回頭大牛二牛出門打零工,難不成還推個小車放個幾麻袋的銅錢?”
還有一點,銅錢也不能保證就是通用的,到時候更麻煩,畢竟銀票真要藏起來還是容易的,來個幾麻袋的銅錢,能逼死她。
可憐劉家兄弟二人不知道老太太的想法,不然他們一定會大哭的。
——您就只想到了銅板不好收?您可曾想過,他們偌大的一個永平王府,就尋不出多少銅板來嗎?
真要是老太太點名要銅板,只怕趕明個兒南陵郡就該傳出訊息來,說永平王府的人瘋了。
幸好,老太太放棄了。
“那娘你打算要點兒啥?”
“要銀子!”楊冬燕斬釘截鐵的說,“金銀是最管用的東西,就算是戰亂年代也一樣能用。體積小攜帶又方便,到時候讓大牛二牛揣上出門也容易。還不怕水不怕火不怕潮,就算咱們一時用不完,隨便挖個坑埋起來,幾年後再挖出來也使得。”
當然,直接要金銀還是算了吧,楊冬燕是怕了她那倆兒子了。
她真擔心啊!她這邊要了金銀,回頭劉諫劉誥就能給她送來金錠銀錠。
萬一給她送來國庫那種五十兩的制式大銀錠……
標準的官銀都是有印記的,她既不想到手後再融掉,也不想拿出去用時被抓,更不想撈的時候直接被砸死!
“劉大劉二你倆給老孃聽著,老孃要的是銀子,碎銀懂不懂?就是那種很散碎的銀子,一錢兩錢的那一種!千萬記著,一定要碎銀子,能上街面買東西的那種碎銀子……”
楊冬燕生怕倆兒子再搞事,真的是耐著性子叮囑再三。
當然,罵人還是要罵的,萬一不罵人她的話就傳不到兒子耳中呢?畢竟,從她的經驗看來,每回都是她罵了人以後,供品才會發生變化的。
所以,該罵的時候還是要罵的,邊罵邊講清楚自己的要求,生怕對方太蠢聽漏了什麼,楊冬燕是反反覆覆的罵,翻來倒去的叮囑。
方氏等人當然不可能一直聽著,他們還有活兒要做呢。
在略穩定了心神後,大牛二牛再度下地幹活去了,方氏也忙,她要給全家洗衣裳、去菜園子摘點兒小菜等等。
沒多大會兒,家裡就只剩下了楊冬燕和小楊氏。
楊冬燕無比嫌棄的看了一眼小楊氏,把銀票揣在身上,起身抬腿就走。在她看來,就算全家都是傻子,那小楊氏也是墊底的那個,蠢得都沒邊兒了!
離了人,楊冬燕才改了詞繼續罵:“劉諫劉誥你倆給我聽著,銀子一定要散碎的,還必須是成分不太好的那種碎銀,不準拿平常賞人用的金瓜子金花生!金銀錁子也不行!要碎的碎的碎的!記住沒有,要碎銀子,成分不好的!”
叨逼了半天后,楊冬燕深以為,這一次肯定沒問題了吧?
“哦對了!不準用荷包裝,要用紙包包一下!紙!最粗糙的那種紙!就跟包粽子那樣,包好紮緊了!”
楊冬燕真不是那種做事特別有條理的人,她本身就挺缺乏邏輯性的。也因此,她純粹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想不到了就閉嘴。
之後,她先是去後院轉悠了一下,還撿了個尚有餘溫的雞蛋,又去灶屋看了看,放好了雞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