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啊!
楊冬燕無言以對,最終只能安慰自己,不就是下場考試嗎?也沒啥大不了的。
“行,奶沒意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縣試是每年的二月裡,而如今才六月中旬,還有很久呢!
再然後,楊冬燕就發現她高興得太早了。
就如同永平王府可以輕而易舉的弄來歷屆鄉試的考卷一樣,窩頭也能弄來往屆的縣試卷子。這個真不難,尤其如今才六月裡,他不單弄來了今年的縣試卷子,連府試和院試的卷子也一併弄了一份。
豬崽都嚇得打磕絆了:“哥!哥你這樣……院試不是還沒放榜嗎?你咋能弄卷子呢?你這樣,萬一上頭把你抓起來咋辦啊?奶會哭死的!”
窩頭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考都考完了,隨便問個考過院試的人,不就能知道考題是什麼了?放心吧,你哥沒瘋。”
不,她沒法放心。
面對一個要給她專門設定單人考場的哥哥,請問她要怎麼放心呢?
“哥,我申請跟蘿蔔和土豆一起考試!”
要死一起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兒!
“我本來就是給他倆準備的……呃,好豬妹,你想考就一起考,哥保證,他倆有的東西,你肯定有!”
豬崽:……就很絕望。
她就不明白了,怎麼會有人希望一頭豬上進呢?她都是豬了,就不能讓她舒舒服服的過日子嗎?
目睹了大孫女慘狀的楊冬燕,內心十分煎熬。為了擺脫這份煎熬,她選擇帶著二孫女出門逛街。
“唉,不知道啥時候放榜。”
豬小妹在家裡聽多了哥哥姐姐的叨逼,大概還是能夠理解一些科舉的事情,不過她還是不懂院試放榜跟他們家有什麼關係。
“奶,咱們家沒人去考試。”
“就是因為院試這樁事兒,你哥哥唸的學堂放假了,他這才有精力折騰你姐和你堂哥他們。只要等放榜了,先生們就能回去上課了,到時候你哥哥是要住在學堂裡的,一個月才能回家一次。”
楊冬燕耐心的給豬小妹解釋著。
豬小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覺得她姐好慘啊!再一想,她姐那麼慘,那等她長大以後呢?
本來,楊冬燕給豬小妹買了一串糖葫蘆,讓她自己拿著慢慢吃的。可一想到她姐的現在就是她的將來後,手裡的糖葫蘆都不甜了。
老魏家上下都是正常人,卻獨獨出了個不走尋常路的窩頭。
萬幸的是,在經過了兩場縣試模擬考後——沒錯,就是兩場,他們先是考了今年的縣試卷子,之後窩頭不知道上哪兒要了一份去年的縣試卷子,再度開考——兩場之後,院試尚未放榜,但省學先開學了。
其實差不多是同步的,窩頭得了訊息後,趕在傍晚之前收拾東西回到了省學。為此,豬崽和蘿蔔土豆高興了一整晚。
等第二天,貢院外頭就放榜了。
楊冬燕壓根就沒理會。
她是知道窩頭以前的那位跛腳先生有學生參加考試的,但知道這個訊息管什麼用?那些學生姓啥名啥,她通通不知道。再說了,橫豎真要是考上了,人家也會去縣城裡報信的。
倒是之後不久,在秋收結束之後,鄉下老家又來人了。
還是老熟人,蘿蔔和土豆的家裡人。
前陣子,他倆被窩頭折騰得生不如死,等好不容易盼到窩頭回省學了,本著不能只自個兒倒黴的想法,在問過了窩頭的意見後,他倆把兩套縣學的卷子帶到了就讀的私塾裡,強烈要求先生給全班來一次模擬考。
先生欣然應允,就是考完之後,這倆差點兒被同窗們給打成傻子。
風波才過去沒幾天,他倆的爹孃哥嫂們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