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沒啥事兒,楊冬燕又舊話重提,問他為啥那麼累。
“如果後頭兩場考試也是這個難度的話,我覺得希望還是有的。”窩頭在家裡人面前從來都不謙虛的,典型的有一說一,當然他也解釋了累的問題,“我想盡可能答得更好一些,在號舍裡絞盡腦汁的想答案,這才累著了。上一次……”
瞎扯淡的答題當然不累啊!
楊冬燕還是不太能理解,這裡頭不光是因為上一屆鄉試時,窩頭整個人都是放鬆的,更因為她上輩子送倒黴兒子劉誥去鄉試時……
讓她想象,劉誥考完之後幹啥了?噢,他約了一群朋友去吟詩作對了。於是,那一次他理所當然的落榜了。
第二次倒是考上了,但好像跟他一同進場考試的孟家少爺,回家就大病了一場,唯獨劉誥屁事沒有。
孟家少爺就是侾哥兒的親舅舅,也就是上一屆鄉試的主考官。
對了!
“窩頭啊,你們這一屆的鄉試主考官是誰啊?”楊冬燕滿臉期待的問道。
這個問題就問得特別好。
窩頭乾脆利索的答道:“我不知道,我也不認識。”
好的,明白了。
楊冬燕很快就放棄了,反正鄉試是糊名制的,知道主考官是誰也沒太大意義了。倒是窩頭,過了一會兒主動說了另外一個事兒。
“梁同窗沒能在鄉試前趕回來,我還以為他也進考場了,誰知並沒有。”
“就是豬崽上的那個女學的主家?梁家?他們跟著安平王世子去了走了一年多了啊!”平時沒想起來也就罷了,這會兒聽窩頭一說,楊冬燕掐指一算……
安平王世子是去年四五月份就離開了,而如今都八月裡了。
一年多的時間,就算南陵郡再怎麼遠在千里之外,那也應該趕回來了。
沒訊息就代表事情沒那麼簡單,尤其鄉試是三年一屆的,按理說但凡能趕回來參加,梁家人一定會及時趕來的。再一個,梁家的根底是在濟康郡的,整個嫡系一脈盡數離開對家族的打擊是巨大的,但凡能回來,就沒理由留在南陵郡。
楊冬燕心裡隱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深知安平王世子是幹不出誣陷別人的事情,再說他當時就承諾了,會幫著照顧一下樑家的,那麼假如事態真的嚴重了……
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這事兒嚴重到安平王世子無法插手的地步。
“沒事兒,興許你那個同窗嫌棄回來的路途太遠了,索性就留在南陵郡考鄉試了呢?到時候,一旦考上了舉人,他都不用再趕路了,直接就等著來年開春參加會試了。”
甭管心裡是咋想的,但該安慰的還是得安慰。
哪知,窩頭聽了這話後,只一臉的茫然:“鄉試……鄉試是必須在戶籍所在地考的。”
“可以求皇恩嘛!”楊冬燕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多大點兒事情呢?有安平王世子在,換個地方考試還能辦不到?”
“也是。”窩頭被說服了。
又閒聊了一會兒,窩頭就被轟到了自己房裡,不光他被逼著提前休息,連帶豬崽都被楊冬燕勒令閉上嘴。不過,楊冬燕還是多慮了,豬崽在意識到自己即將迎來鄉試的體驗後,她整頭豬都不好了,直接陷入了自閉之中,完全不想開口說話。
次日下午,窩頭再度被家裡人送去了貢院。
這次其他人就沒跟著了,只有楊冬燕和豬小妹送窩頭過去。主要還是窩頭提議的,覺得真心沒必要這般勞師動眾的。
方氏是沒強行跟著,她只在心裡默默的嘀咕,窩頭你不知道你奶準備幹一票大的!
偏生,因為窩頭前一日顯得太疲憊了,方氏就沒說那個事兒,盤算著也不一定非要窩頭出馬,豬崽應該也行吧?回頭她燉一隻肥母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