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斷手男很利索的說沒有,他的眼神沒有一點波動,甚至還伸手摳了摳鼻孔。
“你們呢?”
驢子拿著砍刀指著斷手男身後的那十多個人,那些人也都說沒有。
“那些買賣不歸我們管,我們只是看場子的,和那些販子不是一回事。”
斷手男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又問他知不知道那些毒販子的底細。
“那可就多了,蜈蚣的買賣遍佈整個鹽陽,而且還分級別,我們這樣的只能接觸到最底層的那些五線販子,見個四線比見市委書記還難。”
斷手男說這事時唉聲嘆氣的,這時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怕一會警察過來就先讓他閉了嘴。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先跟我們走吧。”
我們坐車回了文化路上,斷手男他們也有車,說反正不跟蟾蜍了車也不還給他了。
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前往文化路,結果車子剛拐進文化路我就被街上的一幕給驚呆了。
大街上到處都是四處晃盪的混子,一些人甚至拿著鐮刀在臺球廳門口晃悠。
“這……這他媽都是誰啊?”
我徹底傻了,拎著砍刀就下了車,大夥見我下車也都下了車。
“都他媽幹什麼的?”
我帶著大家氣勢洶洶的衝到了森林檯球廳門口,街上的那些混子聽見我罵人立馬圍了過來。
這幫人看上去忒有三四十個,手中的傢伙也是各式各樣,斧子、砍刀、鐮刀、還他媽有倆人扛著鋤頭。
“幹什麼,幹什麼!”
那幫人都拿傢伙指著我們,我見到這一幕都快氣炸了,斷手男擠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我他媽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我就出去打了個架,我他媽家怎麼被人給偷了?
“幹什麼?老子乾死你們!”
我怒吼了一聲就要往前衝,結果剛跑兩步肩膀就被一雙大手給按住了。
我掙扎了兩下沒掙開,我猛的扭過頭看去,結果發現是驢子。
“沒事的政子,把你們老大叫出來!”
驢子勸了我一句,指著那幫混子讓他們老大出來。
“不用叫,我自己來了!”
一個聲音從我們身後傳來,我們都疑惑的扭頭看去,一個戴眼鏡穿著西裝的青年從檯球廳裡走了出來。
“這……這是……”
我呆呆的看著那人,那人面帶微笑的走到了我們面前,並且笑吟吟的看向了我。
“政子,好久不見了啊。”
這人正是許久未見的眼鏡男,自從孫逸軒死後他就帶著一幫兄弟消失了,上次聽說他還是在宋彪和強子的口中。
“眼……眼鏡哥。”
我呆呆的看著眼鏡男說道,眼鏡男詫異的笑了一下,伸出拳頭輕輕的捶了一下我肩膀。
“什麼眼鏡哥,我有名字,以後你就叫我的名字,元秋。”
看著眼前的元秋,一些往事慢慢浮上我的心頭,上次我倆見面還是在小廣場,那時候李天王喜宋彪他們都在,到現在也就過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有些人卻再也見不到了。
“先找個地方歇歇吧,晚上有空咱倆好好嘮嘮。”
元秋對待我的方式已經換成了對待成年人的方式,這種感覺讓我既興奮又緊張,想到現在這麼多兄弟跟著我吃飯,我心裡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我先是給老牛打了個電話,老牛現在正在醫院照看著我們那些受傷的兄弟,驢子說去給老牛送些錢,說完就開著一輛車子去了醫院。
驢子剛走,文化路西邊就傳來了警笛聲,一聽見警笛聲我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