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胸口在地上罵,長刀男沒有搭理他,轉過身就要跑。
我立刻撲了上去,卻只拽住了他的衣襬,長刀男使勁一掙,就聽見嗤啦一聲,他的衣服留在了我手裡,而他光著膀子頭也不回的跑遠了。
“我草,我的刀還在他背上插著呢。”
鄭世雄在地上有氣無力的說道,看來那一肘子真給他乾的不輕。
我蹲下去看了看他胳膊上的傷,這一刀砍的很深,於是我也顧不得在地上躺著的老牛了,抓著鄭世雄就往衚衕口的小診所跑。
而梁宏羽則是從老牛身上翻出鑰匙,架著老牛回了家。
到了診所,我將身上僅有的一百一十二塊錢拿了出來,醫生說不用這麼多,給鄭世雄消了下毒就開始給他縫傷口。
“喂,不打麻藥嗎?”
鄭世雄哆哆嗦嗦的說道,他連看都不敢看那醫生手中拿的小細針。
“我們這沒有那條件,要打麻藥你們忒去醫院。”
醫生說完看向了我,問我還縫不縫,我看了看鄭世雄,鄭世雄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點了點頭說縫吧。
隨後醫生讓我按著鄭世雄的手,拿起針線給鄭世雄縫起了傷口。
鄭世雄扯著嗓子叫的那個撕心裂肺啊,但不管多疼他都不敢動受傷的那條胳膊,所以醫生也就一直沒說話。
縫完傷口醫生只要了我五十塊錢,我們離開時他還在我們身後抱怨了一句:“唉,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學習非要出來混社會,好好的孩子都白瞎了。”
我倆裝作沒聽見,走出去時還給他帶上了門。
梁宏羽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抽著煙,見我倆出來他也站了起來。
“沒事吧?”
梁宏羽走過來關心的問鄭世雄。
“沒事,死不了。”
鄭世雄大大咧咧的說道,彷彿剛剛慘叫的不是他。
“不是,我就納悶了,那個拿刀的是什麼人啊?”
梁宏羽一臉的生氣,本來我們是因為高興才出來喝酒,沒想到碰見了這破事。
“還能是誰啊,不是城西的就是城南的,媽的以後一定要揍死他們。”
我攥緊了拳頭,和他倆回了老牛家對付了一宿。
第二天我們一早就起來了,沒想到老牛比我們起的還早,我們下床時發現老牛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昨晚長刀男的那件衣服。
“老牛看什麼呢,起這麼早?”
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坐到了老牛身邊,看見桌子上還晾著三杯熱水,我端起一杯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完酒睡醒後我總是感覺很渴,我頓時感覺老牛心思很細膩,搞不懂老牛前妻為什麼跟他離婚。
“這衣服,我見過。”
老牛看著手中的衣服,身子居然抖了起來。
“什麼,你見過這衣服?”
一聽老牛這麼說,我們仨都驚訝的看向了老牛。
“這衣服是哪來的?”
老牛抬起頭看著我們,臉色看上去很差。
我們便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老牛越聽臉越白,聽到最後直接將那衣服扔到了一邊。
“怎麼了老牛,你認識那人?”
“他是衝我來的。”
老牛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