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踏進去,就找不到任何出路的路。
“老張!”
嚴副局長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在這夜空下回蕩著,於此同時,陰沉了一整天的天空居然飄下了點點雪花。
今年的第一場雪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降臨了,與此同時,鹽陽市某高檔小區,一輛車緩緩的開出了小區。
“下雪了啊。”
一箇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看著路燈下飄舞的雪花喃喃的說道。
“大哥,張所長暴露了。”
老千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低著頭給這男子彙報著。
“我知道,剛剛喬隊長給我發簡訊了,說張所長自殺了。”
“他沒有出賣出我們吧?”
老千緊張的問道。
“沒有,等風頭過去你讓人去給張所長的兩個兒子送點錢吧,這傢伙也夠不容易的。”
“是。”
老千低眉順眼的答應著。
“還有一件事,那個王政,我要他死。”
中年男人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雪花瞬間融化成了一點雪水。
“我知道了。”
老千答應了下來,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已經想到了殺死我的辦法。
……
鹽陽市醫院某間病房裡,一個女孩抱著膝蓋看著窗外不斷撲在窗戶上的雪花怔怔的發著呆。
“下雪了啊。”
她在心裡默默的念著,她看了看旁邊病床上已經睡著的父母,又將視線移到了窗戶上。
“要是他在身邊就好了。”
季新月看著窗外的雪花,腦海裡慢慢浮現出了那個人的身影。
鹽陽某黑診所裡,我躺在一張病床上慢慢睜開了眼睛。
一個老頭在我旁邊忙活著,我看著他給我掛上了血袋,一條紅線慢慢流進了我的體內。
我感覺頭還是暈的厲害,同時看著這老頭很眼熟,我又看了看這房間裡的佈局才想起來這裡是哪裡。
這不是我被綁架那次李天和王喜帶我來的那間診所嗎?
“老神醫,我們政哥沒事吧?”
驢子站在我旁邊焦急的問那老頭。
驢子?他不是在城南嗎?
我很疑惑,但身上傳來的疼痛感又讓我停止了思考。
“他沒事,傷的地方都不要緊,就是有點失血過多了。”
老頭慢悠悠的說著,又轉過身到另一張病床上忙活去了。
我側過臉看了一眼,發現躺在那張床上的人是元秋。
“驢……驢子?”
我輕輕的喚了一聲,驢子欣喜的看向了我。
“政子,你醒啦?”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感覺肩膀和大腿上還是很疼。
“元秋怎麼樣?”
“放心,他死不了,你還是快閉上嘴吧。”
老頭在旁邊不耐煩的嘟囔了一聲,我便放心的閉上了眼睛。
儘管身上很疼,但我頭暈的厲害,一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我將所有的事情都拋到了腦後,現在的我只想好好睡一覺,這段時間以來我真的累壞了,每天都有麻煩找上門來,我真的感到厭煩了。
以前的我向往這種生活,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我才意識到以前的自己有多麼可笑。
我突然明白了當初李天為什麼不想讓我摻和這些事情,正是因為他知道這行的黑暗才不想我也踏進來。
這就是一條不歸路,只要踏進來,就很難脫身,只能看著自己越陷越深。
但有些事情還等著我去處理,我必須撐下去。
屋外,路邊的淤泥慢慢被雪花所覆蓋,只有撥開這層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