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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濤手中握著一張專門針對程銘的王牌,一旦亮出,程銘定當俯首聽命。
“程書記,咱們借一步談談。”
當著眾人的面起爭執,著實影響不好。
任濤神色沉穩地踏入辦公室,微微抬眼看向程書記,緩緩說道:“程書記,您的脾氣向來較為急躁,要知道在省裡的行事風格與咱們這裡有著很大的不同。在這裡,並非嗓門大就代表正確。在我們所處的這個環境中,凡事都需要講究民主。只有充分聽取各方意見,才能做出更加合理的決策。”
任濤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一口後繼續說道:“只要在程式上能夠順利透過,並且得到常委會的一致同意,那便可以作數。這可不是隨便說說,而是有明確的檔案規定作為依據的。無論將來走到市裡還是省裡,我都敢如此堅定地表明態度。並且請您一定要相信,我這般做法絕無任何私人目的,我所做的一切全然是為了順平縣能夠蓬勃發展,為了讓這裡的百姓過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哼,你這是為了你自己吧!”
程銘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質問和冷意。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程銘的眼神緊緊盯著任濤,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些什麼端倪。
程銘實際上是在試探任濤,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提前閱覽了一些相關的資料,但是對於順平縣內部錯綜複雜的具體情況畢竟還不是完全瞭解。他深知,只有透過不斷地試探和觀察,才能逐漸揭開這背後隱藏的真相。
任濤心中不禁暗暗思忖:看來,這就怪不得自己採取行動了。
他不緊不慢地向程銘靠近,微微低下頭,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緩緩說道:
“程書記,您可知道,昨晚在青山賓館出現的那個女孩,她還未成年呢。她一口咬定是您強迫了她,態度十分堅決。家屬得知此事後,憤怒不已,已經向警方報了警。這件事情,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動用了各種關係,好不容易才給壓了下來。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您著想啊。”
任濤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他的手輕輕地落在程銘的肩膀上,緩緩地拍了兩下,彷彿在傳達著某種暗示。
在任濤的內心深處,他始終認為,若想彼此相安無事,那就必須先學會如何做人,懂得在複雜的局勢中把握分寸,權衡利弊。
“你這是在要挾我?”
程銘的臉色瞬間陰沉得如同烏雲密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警惕,心中暗暗思忖著:哼,狐狸尾巴終究是露出來了。
此時的任濤卻顯得格外輕鬆自在,他微微揚起嘴角,臉上帶著一種似有若無的得意之色。
“程書記,我非常清楚您是從部隊回來的,對於地方上的這些行事方式和規則還不太適應。然而,程書記,您必須勇敢地面對現實啊。您看,現在的情況就如同是一灘渾濁不堪的水,即便此時倒進去一桶清澈純淨的水,又能有多大的改變呢?恐怕也只是泛起一絲微不足道的漣漪,很快就會被這渾濁的環境所同化。”
任濤的這個比喻著實形象。順平縣就如同那一大灘渾濁不堪的水,絕不是僅僅憑藉著一股熱情和決心,想改變就能輕而易舉地改變得了的。
他在今日下定決心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攤開來講,即便此時這些人都在場,他也不怕。
相反,他心中有著自己的盤算,他就是要透過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