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暗自琢磨著,如此重大的情況,必須得第一時間向市委領導做一個詳盡的彙報才行,只有這樣,才能確保這件事情能夠在正確的軌道上得以推進,不至於因為資訊不暢或是處理不當而引發更為嚴重的後果。
想到這兒,趙輝拿起電話,撥通了市委劉書記的號碼,語氣中帶著一絲凝重:
“劉書記,關於順平縣縣委書記程銘同志的調查,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應該由我親自向您彙報一下具體情況呀。”
電話那頭傳來劉書記沉穩的聲音:
“可以啊,我也正想找你打聽打聽呢,到底是出現了什麼情況呀?這事兒可不能含糊,得弄個明明白白的。”
趙輝微微挺直了身子,像是要給自己增添幾分面對此事的底氣,然後深吸了一口氣,那吸氣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裡都顯得格外清晰。
他緩緩開口說道:
“劉書記,是這樣的。根據目前我們調查組所全面且深入掌握的情況來看呀,就在那天,順平縣縣委書記程銘同志確實是親自帶著相關的工作人員出現在了常山集團。這事兒的起因其實是這樣的,之前已經有多名舉報人陸陸續續地出現在了縣政府門前,他們情緒都比較激動,反映的問題也很嚴重。就是那個常山集團,在和當地的一些合作專案或者業務往來當中,出現了多筆款項沒有支付的情況,而且這種拖欠的狀況可不是一兩天了,竟然拖延了接近一年的時間,這給很多相關方面都帶來了極大的困擾和損失呀。所以程銘書記得知此事後,才會親自帶人前往常山集團去了解和處理這件事情。”
“劉書記,您瞧瞧這事兒,程銘同志當時的所作所為,那分明就是在實實在在地為民請命啊!”
趙輝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與憤懣,他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神中透露出對這一不實說法的不解與不滿,
“那些個百姓,被常山集團拖欠款項都快一年了,這日子得多難熬啊。人家走投無路了才去縣政府門前反映情況,程銘書記得知後,二話不說就親自帶著人去處理,這難道不是為了給老百姓討回公道,解決他們的燃眉之急嗎?可怎麼就被人說成是仗勢欺人了呢?甚至還被扣上了聚眾鬧事傷人這樣嚴重的帽子,這實在是太離譜了呀!”
“是啊,這說法確實有些蹊蹺。”
劉書記在電話那頭回應著,聲音裡透著思索。
“劉書記,說起來,我剛到順平縣的時候,程銘同志給我的第一印象確實不怎麼好。”
趙輝輕輕嘆了口氣,彷彿回想起當時初見程銘的場景,
“第一次見到他,就感覺這人嗓門特別大,一開口說話,那聲音就跟洪鐘似的,在屋子裡都能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而且他性子那叫一個火爆,就像是一點就著的火藥桶似的,稍微有點事兒不合他意,那眼神立馬就變得犀利起來,說話的語氣也不自覺地重了幾分。當時我心裡還直犯嘀咕,這新上任的縣委書記咋是這樣的脾氣呢。”
趙輝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不過呢,隨著後來和他在工作中有了更多的接觸和了解,我才漸漸發現,他壓根兒就不是那種做事不按章法、胡來一氣的人。到了咱們地方上,這情況就複雜多了,各種人際關係、利益牽扯,還有那一套套相對靈活的辦事流程,和省裡可完全不一樣。他剛一來,還沒能完全適應這地方上的種種,所以在處理一些事情的時候,難免就會因為理念不同、方式不同而和一些人產生衝突。但這也不能怪他呀,他也是一心想把工作做好,為老百姓謀福利嘛。”
趙輝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卻又透著一股堅定:
“而現在呢,劉書記,我們調查組經過一番深入的調查和分析,又發現了新的證據。從這些新證據來看,這件事兒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搞鬼,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