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省得把自己也給攪和到這麻煩事兒裡頭去,落得個跟苗坤一樣的下場,那可就慘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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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坤失魂落魄地呆坐在信訪辦大廳的椅子上,他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任濤還沒離開。
或許在苗坤心裡,此刻的任濤就是他唯一的依靠了吧。
任濤慢慢地踱步到苗坤跟前,看著苗坤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他伸出手,在苗坤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那動作裡,既有幾分安撫的意思,可又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無奈之感。
“任縣長,我……我這可咋整啊?”
苗坤緩緩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任濤,眼神裡滿是迷茫與慌亂,說話的聲音都打著顫兒。
“我這可全都是為了你,才搞成現在這樣子的呀,任縣長。你可不能就這麼丟下我不管吶,你得給我指條路啊,不然我可真就沒活路啦。”
苗坤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拽著任濤的衣角,那模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滿心盼著任濤能拉他一把,幫他從這困境裡掙脫出來。
他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周波,期待著他能給自己一絲溫暖和希望。
任濤看著苗坤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心裡也明白苗坤確實是因為跟著自己才陷入瞭如今這般田地。
可他自己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又能有什麼好辦法呢?
但嘴上還是隻能安慰道:“放心。”
任濤緩緩地開口說道:“市裡那邊呢,我好歹在官場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是積攢下了一些關係的。雖說如今咱們是遇到了這檔子麻煩事兒,可也並非就毫無轉機可言。”
“你呀,就先委屈上這麼一段日子吧。我知道這對你來說確實有些不公平,可眼下的形勢你也清楚,咱們只能暫且忍耐一下。”
“只要咱們能瞅準時機,想辦法把程銘那傢伙給弄走,到時候,這信訪辦一把手的位置,那必然還會穩穩地交到你手上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安心等著便是。”
“感謝任縣長!”
此刻的苗坤,腦袋裡完全是懵懵的狀態,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麼理也理不清。
他滿心都是愁苦與無奈,壓根不知道等自己回到家中之後,該如何去跟家人交代這件事兒。
原本自己在信訪辦當主任當得好好的,雖說平日裡工作也難免會遇到些磕磕絆絆,但總體來說也還算順風順水。
可誰能想到,這說撤職就被撤職了呢,如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完全措手不及。
在順平縣這政治舞臺上,此次事件無疑是程銘發起的一次極為凌厲且毫不留情的正面回擊。
他非常堅決地沒有給予對方任何能夠緩和當前緊張且不利局面的餘地。
這一切的根源,說到底還得深深怪罪於順平縣那長期以來瀰漫著的官場不正之風。
在這片本應是清正廉潔、為民服務的官場天地裡,卻不知何時起滋生出了這樣一股歪風邪氣,一些人整天琢磨著如何透過不正當的手段去謀取私利、鞏固地位,而任濤他們便是這其中的典型代表。
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吧,他們為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在信訪辦這樣一個本該嚴肅處理民眾訴求的地方,公然上演了一出處心積慮編排好的戲碼。
他們或許以為自己的演技天衣無縫,能夠瞞天過海,順利地達成自己的企圖。
然而,他們卻萬萬沒有料到,程銘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