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陣慌亂湧上心頭。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像是真的不明白程銘所指何事,故意擺出一副懵懂無知、茫然失措的樣子。
其實他心裡比誰都清楚程銘說的是什麼事兒,只是這會兒面對程銘那犀利的眼神和不容置疑的氣場,不知怎的,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虛,心裡就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跳個不停。
“沒錯!”
“你瞧瞧那苗坤,他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呀?咱們信訪辦的工作那可是關乎著老百姓的切身利益,是連線政府和群眾的重要橋樑啊。可他倒好,面對那麼多群眾的投訴,還有那接二連三的上訪事件,他居然一件都處理不好,一件都解決不了。你說說,這像話嗎?就這麼個辦事不力、毫無作為的信訪辦主任,還留著他在那個位置上幹嘛呢?這不是白白佔著茅坑不拉屎嗎?”
程銘一邊說著,一邊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腳步帶著明顯的怒氣,每一步落下都彷彿能讓地面微微顫抖。
他轉過頭,目光再次緊緊地盯向周波,眼神裡的嚴厲絲毫未減,繼續說道:
“任縣長,你在這縣政府裡也待了不少年頭了,對這些事兒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你倒是說說看,我這話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難道就任由這樣的人繼續在信訪辦主任的位置上混日子,把老百姓的訴求都當成耳邊風嗎?”
任濤被程銘這一通質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感覺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他只能尷尬地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越發不自然起來,心裡暗暗叫苦,想著這事兒可真是棘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這局面給應付過去。
任濤著實沒料到,這常山集團的事才剛剛解決完,程銘居然這麼迅速地就展開回擊了!
而且這矛頭還直接對準了自己的心腹苗坤。
任濤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異常難看,原本還算平和的面容此刻扭曲著,肌肉微微抽搐,嘴唇也不由自主地緊抿起來。
要知道,苗坤可是他任濤在這順平縣官場中的心腹之人,兩人之間的關係那可是非比尋常。
平日裡,苗氏兄弟二人對任濤可謂是言聽計從,鞍前馬後地為他效力,而任濤也對他們極為倚重,諸多重要的事情都會交給他去辦。
就拿這次的事兒來說,那可都是完完全全按照任濤精心謀劃、細緻佈局的步驟去推進實施的。
所以在任濤心裡,無論如何,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他都必須得保住苗坤才行。
這可關係到他在這順平縣官場中的威望、地位以及未來的諸多謀劃,一旦苗坤出了事兒,那後果不堪設想。
要是這次保不住老苗,那往後在這順平縣的官場圈子裡,還能有誰會實心實意、毫無二心地跟在自己身邊,死心塌地地為自己辦事兒呢?
這可不僅僅是失去一個幫手那麼簡單,這關乎著他在眾人心中的形象,關乎著他能否繼續在這官場中站穩腳跟,能否繼續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操控一些事情,絕對是不容有失的關鍵所在。
“李書記呀,您可能還真不太瞭解其中的具體情況。您瞧啊,苗主任在這信訪崗位上那可是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地幹了十幾年,這時間可不短,足以證明他對這份工作的堅守與付出。信訪工作可不簡單吶,那裡面的彎彎繞繞、難處可多了去了。好多來上訪的人呀,純粹就是無理取鬧,他們提出來的那些訴求壓根兒就沒個正理兒,要麼就是要求過分得離譜,要麼就是完全不切實際,根本就不在咱們政府能夠處理和解決的範圍之內。面對這樣的情況,想要完完全全地解決好問題,那可真的是太難太難了,幾乎就找不到什麼行得通的辦法呀。而且呢,咱們縣裡的一眾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