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一想到我們居然能從看守所被放出去,就……就知道這事兒肯定不簡單,肯定有啥貓膩在裡頭。”
黑子一邊說著,一邊努力回憶著當時的情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打溼了他的臉頰。
“那時候,我們到了常山集團那兒,就看到那兒那兒已經圍了好多好多人,人山人海的,熱鬧得很。我和三哥就……就使勁兒地往裡面擠,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擠進去呢。剛一擠進去,三哥就……就扯著嗓子罵了一句,罵得可難聽了,我都……我都不好意思複述出來。然後……然後他罵完那一句,緊接著就直接動手了,揮著拳頭就朝著那些人打過去了。我……我當時一看三哥都動手了,心裡就……就想著反正都已經到這份兒上了,而且三哥之前也說了有好處啥的,我也就……也就跟著一塊兒動手了。唉,現在想想,我真是糊塗呀,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著三哥幹了這蠢事兒。”
黑子說著,臉上滿是懊悔的神情,不停地用手抹著額頭上的汗水。
“打完人之後呢,我和三哥就……就大搖大擺地走了,還跑去飯店美美地搓了一頓呢。我們在飯店裡還聊了會兒天,三哥還說這次事兒辦得漂亮,以後肯定還有更多的好事兒等著我們呢。我當時也沒細想,就跟著樂呵。吃完了飯,我們就……就這麼回來了。”
“好哇!你們倒是挺瀟灑啊!我倒要問問,你們究竟是怎麼出去的?又是怎麼回來的?這看守所難道是你家開的不成?”
祁同偉氣得臉都漲紅了,脖子上的青筋都暴突了出來,他猛地站起身來,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巨響,那聲音在這原本就安靜得有些壓抑的審訊室裡迴盪著,彷彿是一聲炸雷,把黑子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他的身子猛地一哆嗦,雙手緊緊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而一旁的秦佳明,在聽到這一聲拍桌子的巨響時,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煞白的,額頭上的汗水已經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裡啪啦地直往下滾落,打溼了他的衣領和前襟。
他的雙腿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心裡一個勁兒地叫苦,深知這次的事兒可捅出了天大的婁子,恐怕自己是難辭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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