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勇一輩子也忘不了蜈蚣那張臉。
梁勇當場發了狂,帶著自己的親信將那場宴席鬧了個底朝天,蜈蚣被當時的城北老大護送著回了城南,梁勇因此和老大翻了臉,在老大回城北的路上製作了一場交通事故,當時的城北老大被車子碾成了肉泥。
後來梁勇統一了城北所有勢力,並將毒品徹底清出了城北的地界。
“可做了老大又有什麼用,我還是殺不了蜈蚣給我媽報仇。”
講完這些往事時梁勇已經哭的不能自已了,而宋彪和強子也從一臉的警惕轉變為了同情。
“行了,我答應合作,咱們一起幹蜈蚣。”
宋彪端起了酒杯,強子和光頭也端起了酒杯,梁勇使勁抹了把臉,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滿滿一茶碗的酒。
“我梁勇在這發誓,只要能殺了蜈蚣,我下半輩子給你們做牛做馬都行!”
說完梁勇端起茶碗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宋彪他們也都幹了。
我看著他們達成了合作,心裡也鬆了口氣,心裡尋思著幸好沒有出事。
隨後他們商量起了怎樣對付蜈蚣,我也插不上嘴,悶頭在那吃著菜。
這時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告訴我李天今天來電話了。
我立刻提起了興趣,問強子李天到哪了。
“他說他跟王喜坐了一天的車,今兒傍晚時剛到雲省。”
強子喝的臉蛋紅撲撲的,呲著一口白牙對我笑著,我也很高興,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落了地。
這頓飯吃到半夜才散,梁勇被光頭帶走了,我跟著強子和宋彪回到了郊外的那間大院。
一進大院我就看見院子裡搭起了靈棚,而陳宇的那些兄弟和陳舟一起在棚子裡跪著。
“王政,你也去上炷香吧。”
宋彪拍了拍我的後背,我點了點頭,快步走進了棚子。
隨著我踏入靈棚,陳舟和陳宇的那些兄弟都低下了頭,陳舟撲通一聲磕了個頭,陳宇的那些兄弟都小聲的哭嚎了起來。
我們這裡的習俗就是當有人來哀悼死者時,死者的親屬都要哭出聲。
不過不用真的哭出來,很多地方都是隻做做樣子。
我看著陳宇的遺照,心裡感慨萬千,我們做過敵人,也做過朋友,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事。
我點燃了香插到香爐裡,隨後後退了兩步跪下磕了個頭,做完這一切後我轉身出了靈棚。
陳舟和陳宇的那些兄弟還在裡面跪著,按照規矩他們還得再守一會。
走進堂屋,宋彪和強子正在屋裡坐著喝茶水,他倆坐都坐不正了,看來真的是喝多了。
“怎麼院子裡這麼冷清了,兄弟們都去哪了?”
我坐到他倆對面問道,強子噗嗤笑了出來,搖頭晃腦的對我說:“咱們都打下來城東了,那些兄弟當然都看場子去啦?”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倆那迷迷糊糊的樣子,我便拽著他倆去裡屋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