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咆哮了一聲,掄起拳頭瘋狂的捶打著我腦袋,我被打得迷迷瞪瞪的,就聽見包間門口傳來了老闆驚恐的喊叫聲。
“你們別打了,我可是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
我們都沒搭理他,驢子撲過來將老千壓在了地上,我趁機站起身狠狠的踹著老千的肚子。
苗姐撲過來拉我,嘴裡還喊著警察要來了讓我們快跑,我一把將她甩到了地上,繼續瘋狂的打著老千。
我紅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那天在醫院見到季新月時的畫面,她滿臉的淤青,胳膊上也被打得全是腫塊,我當時就發過誓,就是搭上我這條命也要殺了老千。
老千趴在地上不動彈了,我讓驢子退到了一邊,隨便撿起一雙筷子使勁扎進了老千的右手。
“我說沒說過,我會殺了你!”
我咆哮了一聲,被我壓在心底的憤怒徹底爆發了,我一腳將老千翻了個面,拿著筷子對著老千一陣狂扎。
老千痛苦的哀嚎著,還伸手想推開已經失去理智的我,我不管不顧,恨不得直接把老千扎死在這裡。
驢子在我旁邊拉著我,嘴裡一直說著差不多得了之類的話,我不管不顧,紅著眼睛瘋狂的扎老千。
直到包間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頭腦才清醒了一些,我還沒有看清來的人是誰就被警察按在了地上。
而老千此時已經被我扎的面目全非了,他的背上胳膊上全是血洞,趴在地上嗷嗷的慘叫著。
我大腦一片混亂,迷迷糊糊的被警察押出了飯館,在飯館門口我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卻衝著我陰笑了一下。
我瞬間明白我這是中計了,肯定是苗姐告訴的老千我的位置,他來不是為了和我講和,而是為了激怒我讓我動手,最終目的是把我弄進局子!
至於那個男人,我可以篤定他和老千有關係,甚至我覺得他就是老千背後的靠山。
我像丟了魂一樣被押進了派出所,那警察讓我蹲到了牆角,我就蹲在牆角看著自己的腳尖發呆,腦子裡一直在想怎樣才能出去。
我清楚的知道,要是老千的靠山想搞我,就是嚴副局長都救不了我。
我終究還是太沖動,而老千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我不知道這樣蹲了多久,大腿上的傷已經開始往外滲血了,我的褲子被浸出了一個血印。
外面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麻木的抬起臉朝門口看去,李所長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我剛想說話,又有一個人跟著李所長走了進來。
“老李啊,在派出所對面就敢打架,這是蔑視我們國家的法律啊,必須把他當成典型,好好的滅一滅這社會不良風氣。”
說話的男人就是之前我在飯館門口見到的那個男人,此時的他滿臉仁義道德,在我看來卻是虛偽透頂。
李所長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只能一個勁的點頭說是。
而我蹲在地上恨恨的看著這男人,恨不得一躍而起一拳把他那張虛偽的臭臉給砸爛。
這男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揹著手走了出去。
李所長看著我嘆了口氣,他的臉都急紅了,他伸出手指了指我,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最終跺了跺腳跟著那男子走了出去。
屋裡又只剩下了我自己,我不知道驢子怎麼樣了,一進派出所我倆就被分開了。
現在我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嚴副局長身上了,但其實我心裡都明白,這次的事情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嚴副局長就是想幫也幫不了我。
與此同時,鹽陽市東外環路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的駛進了城東。
“呼,小半年了,老子可算是回來嘍!”
“你戴上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