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不讓我通風報信,那我就雙管齊下。
“程書記,任縣長。”
程銘輕點了下頭,“劉局長,張主任,請坐。”
任濤的面色仍舊極為難看,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把你們叫過來,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弄清楚。就在昨天晚上,我們程書記回到酒店休息後,發生了一件事。有一個女孩自行進入了程書記的房間,恰好此時縣掃黃大隊在行動。劉局長,對於這件事,你是否知曉?”
劉涵望向任濤,一時之間未能反應過來。從任濤的語氣和眼神裡,他也無法確定自己究竟是應該知道這件事,還是不知道這件事。
劉涵微微點頭,接著又將目光投向縣委書記程銘,“起初我完全不知曉此事。第二天去公安局上班時,有人前來報案,這時我才得知情況。因擔心事情鬧大,我立刻聯絡了任縣長。”
這是劉涵和任濤提前透過氣的。劉涵說的時候就跟真的一樣,然而他的眼睛卻一直偷偷瞄著任濤,想知道任濤的想法,以便確定接下來該怎麼說。
劉涵心裡有些忐忑,他不確定自己的表演是否能夠騙過縣委書記程銘。他努力保持著鎮定,等待著任濤的暗示或者回應。
而任濤此刻也在緊張地思考著,他要權衡各種利弊,既要讓劉涵的說法看起來合理,又不能露出太多破綻。
任濤輕咳一聲,“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陷害。我們都清楚程書記喝多了,不省人事,即便程書記是清醒狀態,以他的身份也絕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現在有三件事必須弄清楚,那個女子究竟是如何拿到房間鑰匙的?又是誰安排她去的?其目的究竟是什麼?我不管背後之人是誰,這件事必須一查到底。”
任濤緊盯著劉涵和張越,期望他們能積極配合。劉涵與張越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皆明白此事的棘手程度。
這一下劉涵和張越都明白了,這是出問題了,否則任縣長不會這麼說。
張越心裡猛地一沉,事情是他安排的,現在出了岔子,如果程書記真的揪住不放,自己可就倒大黴了。
別看平時替任縣長做了那麼多事,可一旦遇到麻煩,任縣長未必會站出來保他,張越感到一陣恐慌,他開始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局面,怎樣才能把自己從這場危機中解救出來。
“張越主任,這件事你作何解釋?”
張越趕忙說道:“程書記,我對此事完全不知情。按規定本應送您去縣招待所,可當時看到書記醉得厲害,便就近選擇了酒店讓您先住一晚。那時我也喝多了,之後就回了家。”
程銘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這三個人就如同在演一臺戲,演得還真是不錯,顯然劇本是提前就寫好了的。
程銘心中不禁冷笑,他明白這幾個人肯定是在試圖掩蓋某些事情,但他絕不會輕易讓他們得逞。
“這其實很容易操作,可分為兩步走。其一,去酒店調取當晚的監控錄影,瞧瞧她究竟是怎樣拿到鑰匙的,又接觸了酒店裡的哪些人;其二,控制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人員,只要把他們帶到公安局一問,情況立刻就會明瞭。”
程銘是那種做事極有條理的人,這也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劉涵的目光投向任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剛剛那番話顯然是衝著他說的。
“看我幹什麼!”任濤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就按程書記說的去辦,先把監控和相關人員找到,千萬不能讓這些東西沒了,否則到時候就說不清了。(這是在暗示劉涵什麼嗎?)程書記,您看這樣的安排還算合理吧?”
“可以。”
程銘輕輕點了點頭,他心裡很清楚,縣公安局局長劉涵是任濤的人,絕對不會因為這次的小事就反水。順平縣的關係錯綜複雜且根深蒂固,想要在短時間內扳倒這些